他揽过在床上立正等着小卷毛,和不受控制涌出来眼泪起低下头,认真地落个冰冰凉凉薄荷味儿吻。
他没有定要去地方,没有定要回家,这才是手术刀依然不够锋利真正原因。
可牢牢抱着庄迭,由梦茧那个裂口向外看去时,他忽然察觉到那条梦域银河壮阔。
潜意识世界底色原来不是死寂黑,而是种广袤无垠静谧深蓝……如果颜色也有情感,没有人能否认这种浓郁钴蓝色会让人联想到极端理智与冷静,可与此同时,它又像是场最纯净温柔沉梦。
这种感觉很奇特,因为遇到个人,于是梦都变得生动和柔软。
连活着这件事本身,都美好得令人想要落泪。
被夸得红通通热乎乎、主动把自己裹成瑞士卷假装没睡醒小庄老师”,他可以口气夸上三个小时不重样。
“……世界上最勇敢、最聪明、最坚定、最优秀脑袋。”
凌溯亲亲那些乱糟糟小卷毛:“想要个人工呼吸吗?”
熟睡小庄老师飞快转身,冷静沉着地从侧躺变成平躺,顺便处变不惊地不小心踹两下被,把原本已经快把整个人藏进去被子调整好高度。
凌溯忍不住轻笑出声,低下头去,贴贴庄迭额头。
所有记忆都像是被赋予前所未有触感,仿佛只是拥有它们,就让人无比渴望着那个坚实、稳定、绝不会被任何东西所改变未来。
……
这些想法或许都太过啰嗦。
当人们想表达这种感情时,通常有种更直接,更热烈方式。
凌溯单手按下自动窗帘遥控器,把你挤挤你扒着窗户往里看宋副队长和总负责人严严实实挡住。
他忽然不想再执着于耍什酷——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很有资格放纵次。
放纵次,痛痛快快地把那些没法尽数表达清楚、又充斥着整个胸口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他比任何人都更熟悉梦中世界。
他在潜意识里独自走很久,对那些路很熟悉,对那片星空也很熟悉……切都没什新鲜,现实也不过像是另外场庞大过头梦域。
他曾经不能理解从定要从梦里逃出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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