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那无比漫长几年里,他主要任务则是学习和研究能够导致包括哭泣在内各种情绪表现,解读它们生理学和心理学机理。
再后来,冷酷凌教官毫不犹豫地告诉小朋友世界上没有奥特曼,更是从没多考虑这种行为后果。
“教教,小庄老师。”凌溯轻声向他申请,“你教,学东西非常快…
凌溯原本还跟着悬半颗心,看到眼前情形,也终归还是没能绷得住,咳嗽着笑起来:“别怕它们。”
“这就是最普通透明含盐溶液,最多还有点抗体和酶之类……没别。”
凌溯用手指勾住庄迭袖口,绕两个圈轻轻拽拽,耐心地跟他保证:“眼泪会带走ACTH,也叫促肾上腺皮质荷尔蒙,是反应压力很重要指标。”
他尽力想想,搜肠刮肚道:“情感性流泪,据说比切洋葱多种脑啡肽复合物,还记得吧?和止痛剂差不多那个……”
“队长。”小卷毛吸吸鼻子,“知道,就是担心自己忽然变成喷壶或者花洒。”
温热水滴砸在他指节上。
那些液体很快就变成冰凉,也或者可能是他手实在太凉,皮肤迫不及待地贪婪汲取那点温度……庄迭似乎也发现这点,闷不吭声地将脸埋进他掌心。
凌溯挪动着手指,轻轻摸摸他脸颊。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什开关,庄迭微微打个激灵,像是忽然彻底从某种状态里醒过来,握住凌溯手,把它们按在自己头顶上。
那些柔软小羊毛卷轻轻颤栗着,努力想要往他指间挤进去。
庄迭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个小球,攥着袖子擦脸:“还有,看过培训书里,小朋友哭时候,般不提倡给他们讲荷尔蒙和脑啡肽。”
“……对。”
凌溯哑然半晌,低声坦白:“是太紧张,不知道说什是对。”
在大学期间,还没被严会长带走“专门培养”,有权利做自己喜欢做事时候,凌溯确兼职过鬼故事电台主播——这段记忆肯定是没被修改过。
这段时期,他主要目标就是把人吓哭。
房间里很安静,有点急促、像是跟什抢着空气哽咽声忽然清晰可闻。
……
很显然,庄迭并不缺乏任何相关科学和心理常识,但他自己却点都不熟悉这种人类常用情感表达形式。
凌溯甚至很久都没见到个超过五岁小朋友这哭过——小庄老师甚至被自己眼泪吓跳,猛地从他掌心弹开,飞快地蜷成小团,隔几秒钟才确定自己不是漏水,攥着袖子手忙脚乱地去擦,
“没事……没事,小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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