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固定在结实拘束椅上,桌子对面坐着严会长。
似乎没有料到这过于突兀转折,严会长愣几秒,伸出手试图安抚他:“零号,你不要紧张。”
欧阳桓愣住:“什?”
“你们都是做场梦。在梦里给自己安排个特殊事件处理小队队长身份,有可靠副队长,找到最喜欢人——顺带提句到现在还没做好告白准备,但已经开始考虑们退休以后住在哪儿,买什颜色摇椅。”
“在梦里解开切心结,那些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学员不光不恨,甚至还想给个拥抱。副队长即使怀疑疯也愿意帮遮掩……好像还多那几个不远不近朋友。”
“喜欢人恰好也愿意和共度生,们会直在起,直到老得彻底走不动。”
凌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这些都是你对催眠结果。”
凌溯屈起手指,轻轻敲敲那些用特殊材料制成防撞墙壁:“以免给你们添太多麻烦。”
他安抚地拍拍瞬间把眼睛瞪成铜铃副队长,抬起视线,看向走过来欧阳桓:“知道你们担心是这个。”
“旦失控,能捅篓子更大。”凌溯说,“因为实在太优秀。”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难得平淡诚恳,却又因为这种平淡和诚恳,隐隐透出来点欠揍倨傲。
宋淮民念头在焦急、担忧跟想动手揍他之间极限拉扯:“你等下——”
“你为收容这个高度危险个体,防止意识干扰整个潜意识世界,给编织场近乎完美梦境,让心甘情愿地沉溺在里面……”
他忽然转回身,反手用力握。
空气像是被他凭空攥出些褶皱,紧接着,整个空间就像是块画满真实布景幕布样,被他毫不留情地扯着滑落。
凌溯松开手。
原本画面尽数消失,他穿着那套蓝白条纹病号服,坐在高危个体监护病房观察区。
“对。”欧阳桓却只是摘下眼镜,抬手捏捏眉心,叹口气,“你天赋还要更强……三年前,严会长原本是建议们把你关起来。”
这件事再怎描述都难免有点讽刺——哪怕目是为找出解决梦境异变方法,为把那个平凡、普通、无趣真实世界从那场不知道什时候会彻底淹没所有人浪头里保护下来。
凌溯轻轻耸下肩,走到那个窄小观察孔,打开挡板。
里面人似乎是被注射镇静剂,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背对着门动不动蜷缩在床上。
“说不定已经被关起来,里面躺着就是。”凌溯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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