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蓄意观察,是无望注视,是猎手正在接近自己猎物,也是猎物将额头递上猎人手背。
这不是伊文梦。
画面不断闪烁,梦境本身似乎在抵抗这种对真相残酷揭露,那场浓雾却还是被徐徐揭开。
闪烁着白光碎片中,伊文背著书包和画板回到酒馆。
风铃响动,他坐在柜台前,酒馆老板大嗓门从后厨传出来:“怎样,那几个会走路爵位上套吗?咱们破码头能不能保住,可就看那几个骑士勋章!”
那是种温柔而隐秘酷刑。
泛黄胶片上,躺在草丛中艾克特侧过脸,看着在手指上缠绕草叶伊文。
那根草叶后来被他捡走,藏在衬衫左胸口袋里——毕竟个骗子是永远不应该去妄想朵真花。
“至少……还有个不知道算不算好可能性,这个骗局最后没有成功。”
Z1不知该说些什,沉默半晌才又开口:“不然他们也不用急着弄船票离开港口……”
个人走在吊桥上,因为提心吊胆而心跳加快时,这种加速心跳会被理解成爱意。”
——这是骗子对你付出好心和善意。它近乎完美,不会枯萎和凋落……但它是假。
就连“艾克特”这个名字也是假,它是英语中“actor”音译,是当时欧洲骗子们最常用假名之。
艾克特原本不应该对伊文说这些。
他们费这大力气,就是为撒场弥天大谎,从这个海盗儿子手中骗到那整座码头。
伊文漫不经心地应声。
他像是忽然想起有人给自己
他发现四周安静得过分,有些无措地来回看看:“说——不对吗?”
“这要看‘最后’和‘骗局’怎定义。”
庄迭打开自己获得那段记忆胶卷:“还记得吗?走马灯视角是第三人称。”
那些记忆碎片画面中心全部都是伊文。
那不是传说中“上帝视角”,也不是临终前自回顾。
那群*员和艾克特父亲达成协议,只要他们能得到码头,并且愿意每年都上交那大笔能喂饱每个人税款,就会取消对他们通缉。
艾克特不该对伊文说这些,他不该对伊文多说任何事,只要设法哄这个正直沉默小画家高兴就行……可伊文眼睛实在很漂亮,他没能忍住。
这就是他对伊文回答,这是第十句真话。
为这场骗局,他在暗中观察伊文整整个半月,看着伊文上学放学,看着伊文在咖啡馆角落画画——和伊文顺利“相识”后,他继续做着父亲要求和没要求过切。
在场心知肚明荒唐骗局里,他用更多时间注视着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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