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
脸色隐隐发白：“这样说，
们不是被困在这里
吗？”
他那几个队友都还在那个被称作蜃境世界里，Z1只是因为碰巧接到同
个任务，所以又回到这片濒死梦域中。
这和潜艇那次不样，那片梦域中还困着船长和船员灵魂。只要船长选择恢复清醒，就有能力解开梦域，把困在其中人送回真正现实。
可他们所在这个梦域里，已经没有任何独立意识存在。
这只是个人临终前做场漫长梦……这场梦还没来得及结束，
那些水洼没有消失，他们有结成剔透浮冰，有被污染后形成暗流，有裹挟着在沙滩上意外拾获砂砾，在漫无边际海水中浮沉。
凌溯刚画出火柴人迈着小短胳膊小短腿，从沙滩走进海中，转眼就被冻在片浮冰里。
“这就是濒死梦域——正常情况下，只要再从海里回到刚才出发地方，就回到现实。但如果发生意外……”
凌溯用手帮它扇扇风，让这片浮冰飘向海洋对面世界。
随着浮冰最终触岸消融，火柴人也并融化在对面那片沙滩上，变成几根黑色小棍。
越多，才会产生如鲠在喉异常感，并开始怀疑自己所在究竟是不是真实世界。
“说回‘茧’出问题。”
凌溯说道：“如果没记错话，针对这种即将被封锁漂流梦域，它自动探索程序设定目标是‘寻找其中出口’，是这样吗？”
“对。”Z1也跟着反应过来，“这
说……它确找到出口。”
“这就是机器和人区别。”
再自动拼凑在起，抻抻胳膊蹬蹬腿跳起来时，火柴人已经到对面世界。
和“在梦中睡着”样，它本质同样是“从潜意识海洋里上错岸”，误入对面那个世界。
因为已经飘得太远，这片接纳它沙滩，已经不是现实中真正会留下脚印那片。
……
“可‘茧’只给出种解法。”
催眠师忍不住感慨道：“在程序运算里面，可没办法把主观认知这项都考虑进去……”
对于这些可能具有高危特性、又无法通过程序粉碎濒死梦域，“茧”行动逻辑是由程序决定：将整个梦域完全数据化，通过海量演算，找出通往出口最短路径。
机器是绝对客观，没有“认知”概念，自然也无法区分出那个世界与他们所在现实世界有什不同。
“所以说，在睡着梦中再次睡着，和在死亡梦中遭遇死亡……真实性质其实也是致。”
Z1看着桌面上虚拟沙盘，涨潮海水已经将留在沙滩上水洼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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