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巡神色很平静,似乎还隐隐有些自嘲:“整件事就这简单。”
“就只是这简单。”严巡说道,“无法接受失败,也不能容忍工作出现点瑕疵
隔许久,严巡才抬起头:“在相当长时间里,完全没办法释怀代模型被废弃事,也无法原谅导致它被废弃罪魁祸首。”
在此之前,他从没对任何人承认过这点。
严巡骄傲不允许他把这种沮丧和失落表现出来。
在光头咨询师提起这件事时候,严巡要求自己保持足够客观和理智,快速结束那段对话。
——而即使是当初收到废弃代模型通知时候,面对身边人格外小心措辞,他也表现得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随口说句“知道”,就把那份通知塞进抽屉深处。
再不干这行。”
严巡用力拨开他手,站起身:“为们这些同行,求你务必保持心理健康,不要出任何问题。”
说来也奇怪,被凌溯这插科打诨地挤兑通,那种始终笼罩在严巡心头强烈无力与挫败感居然也淡不少。
严巡看凌溯眼,不着痕迹地蹙下眉,又回身看向庄迭:“你是想利用鹦鹉拉管理员仇恨,让管理员顾不上再开旅店?”
从原理上来说,这样计划倒并非完全没有成功几率。
“那是遇到第次彻头彻尾失败。”
严巡说道:“协会没有对外公布更多细节,只是说模型需要升级、进行些技术调整,但内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套模型被直接彻底销毁。”
“二代模型是完全从头开始设计建造。基本都是原来那些人,重新编写资料库,重新做神经程序……推掉手头所有工作,做好加班准备,但直到最后,也没有被邀请进组。”
“是做脑功能模块与神经程序交互方向,尖端圈子就那大,差不多都认识,消息也传得很快。”
“很多同事给发邮件,走到哪都有人问出什事。所有人都在照顾情绪,安慰说或许只是正常人员调整。实在受不,就从学校和实验室辞职。”
“管理员”是严巡长期压制和否定执念,是隐匿在他潜意识中、已经彻底失控另个自。
只要想话,严巡其实完全能理解管理员行动逻辑。
“如果说314住户是自己不愿意离开,直藏在那个隐形房间里,逐渐被整个木质旅店彻底同化成木偶,鹦鹉就是被强制留在这里。”
严巡按按额头:“这点上,不论是哪个,立场或许都是样……”
他没有立刻说下去,这次沉默时间比任何次都要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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