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早已习惯对方这样不配合
态度，抬手拢
下头发，坐在餐桌对面。
“你
直停留在梦境循环里，
们想很多办法，可你却越陷越深……”
女人说道：“们只好在你梦里放尽量多暗示，好让你回到这里来——这是你私人梦域，只有回到这里你才能出去。”
“这是你在梦里想象出朋友吗？”女人看向庄迭，“你还可以回来和他玩，但要记得这是梦。”
“现在你终于意识到这件事。”
女人端盘菜出来，见凌溯还站在原地，脸上露出关切神色：“怎
？”
“这里是梦域，不是现实世界。”
凌溯弯下腰换鞋，走进门：“您应当也清楚这件事吧？”
对方反应、举止和对话，都不同于潜意识投射生成人影，并不是这场梦中原生角色。
“滞留在梦中太久，是会和现实混淆。”凌溯提醒，“还是尽快离开好。”
外面是绿意盎然花圃，点缀着晚霞最后缕余晖。
七楼只有户人家，门没有锁，屋里开着灯。
有饭菜香气从屋内飘出来。
凌溯都没想到新场景会是这样平静日常，他回过头，同跟在身后庄迭对个视线，伸手推开门。
门里是户非常普通人家，墙上挂着全家福，餐桌摆在饭厅。
女人继续温声说道：“这里很安全，现在你可以醒来。”
女人动作僵下。
她沉默半晌，终于放下手里冒着热气菜，又解开身上围裙。
她看着凌溯，叹口气：“你终于想起来？”
凌溯轻轻扬下眉。
事情走向忽然有些古怪。凌溯没有贸然回答，只是拉开椅子让庄迭坐下，自己坐进另把椅子里。
家里收拾很干净，地面和家具都尘不染。听见门口响动声，个中年女人循声从厨房里迎出来：“回来啦？”
中年女人应当是正在做饭，只穿普通家居服，系着条围裙。她没有化妆，只用皮筋随便拢个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边，脸上已经添些岁月痕迹。
她看到凌溯身后庄迭，就拿来两双拖鞋放在门口：“快进来吧，马上就吃饭。”
凌溯没有立刻动作，只是侧过身，让庄迭进门。
他抱着手臂倚在门口，打量着那女人匆匆转进厨房背影，指尖轻轻在手臂上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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