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庄迭已经重新来到
那幢公寓。
和模拟情境稍有区别
点，这次他醒来位置不在卧室，而是在盥洗室里，还正对着那面美颜效果相当不错镜子。
庄迭忍住打开录音笔冲动，只手在睡裤口袋里摸索两下，碰到熟悉金属外壳，才放心地走到镜子前。
他大致理解光头青年醒来后所提到“限制级梦境”。
和被删减过、用于考核片段复制梦不同，现在他用是员工专用睡眠舱，已经被仪器送入真实原版梦境中。
宋淮民：“……”
凌溯简单讲解几句，教庄迭进入睡眠舱躺好：“好，接下来
们开始入职培训和实习。睡眠舱会同步释放同频率次声波，和你起进入刚才说那个梦，会找到你。”
“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和意识，仪器会引导你进入梦境……”
庄迭平躺进睡眠舱里。
他以前也接受过类似治疗，可惜医院睡眠舱价格高昂，而且由于某些尚未查明原因，即使是睡眠舱，也无法让庄迭获得足够稳定充沛睡眠。
”
凌溯点点头：“对。”
“人事部调取相关资料，这个人已经休三个月病假，有长期失眠史和镇静药物服用史，状态评估结果是E。”
宋淮民把声音压得很低，尽力不让庄迭听见：“E代表没有或几乎没有工作能力，可以用这个理由劝退……啊？”
宋淮民才反应过来：“你对什
？你知道他走错？！”
整个盥洗室都被不容忽视反常寒意笼罩着，某种古怪被窥伺感冰凉地爬在后脖颈上，像是有什东西蛰伏在身后黑暗里，
但在刚才接受那次模拟梦境考核里，庄迭却难得睡个好觉。
庄迭特意检查自己临睡前在录音笔里记录，这个月以来，这是他第次在不靠过量药物辅助前提下，有超过四个小时完整睡眠。
回想起上次体检猝死风险评估，庄迭莫名有些感慨，虔诚地闭上眼睛：“这算不算是另种意义上不工作就要死……”
凌溯在和他紧邻睡眠舱躺下。
仪器开始运作轻微嗡鸣声响起，海浪轻柔拍打声像是由四周裹上来，外界声音被奇妙地过滤，变得遥远模糊……
凌溯：“嘘。”
“嘘什？！”宋淮民瞪圆眼睛，“他身体不好，又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们再缺人，你也不能把他骗进来——”
凌溯不太赞同副队长看法，他转回身，走向停在棕色款小熊主题睡眠舱前庄迭：“做过梦吗？”
“做过。”庄迭这次飞快背出新知识点，“还在梦域里找到锚点。”
凌溯点点头：“他有工作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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