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二、万老三、万老四，先后从席间走出来，跪地道：“臣也有话奏！”
晋朔帝：“嗯,说吧。”
比起方才，他出口的话语要长一些了,语气自然也显得宽和些。
只是万家人并未发觉。
万老二愤声道：“臣那老父死时，还曾叮
这会儿那背脊便悄无声息地往下塌了塌。
等证人传到殿中。
殿中的乐坊舞姬也就先退下了。
宽阔的大殿中央，便只剩下了三个证人。
这三人。
惠妃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太后。
她知这大殿之中,只有太后一系可能成为她的盟军了。
太后此时却闭着眼,仿佛什么也没瞧见似的。
只有太后自个儿知道，她这会儿也在心底骂得厉害呢。
晋朔帝这是故意叫她过个生辰,都过不安生！
此时席间已经压不住议论声了。
“原来是钟氏女自请的。”
“那为何还有流言传出？”
“恐是……”众人未将话说完,但却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惠妃。
惠妃忌惮钟念月为后。
南郊国的大王子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到底是别国人，不了解大晋的官制。他不由转头问：“他们是何人？”
“大王子没听见吗？那是都察院的人。何为都察院？主监察、弹劾。与刑部、大理寺并称三法司。手握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大权。你说它是个什么东西？”一旁同为小国的使臣笑道。
南郊国的大王子皱起了眉。
怎会如此？
如惠妃的生父梁虎，与万老将军之争。
第一个是平民百姓。
后头两个虽是行伍中人，却地位低下。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趴伏在地上，连动都不敢动。
不等都察院挨个问他们。
万氏看了一眼自家兄长。
都察院的人此时躬身道：“臣恳请陛下，传证人！”
晋朔帝此时才淡淡道：“传虞城酒馆掌柜汪青,梁虎同僚姚金荣，及武平旧部贾立。”
当下有人小跑着出去传去了。
晋朔帝扫了一眼那位太子门客,廖姓大臣。
这廖大人刚才还气壮得很呢。
又有生父的纠葛在。
自然就有这动手的动机了……
惠妃一时有些坐不住了。
她总觉得都察院这一出,没准儿是晋朔帝的手笔。
难怪他一直不温不火,好似没有偏袒钟念月,实则只等着这日呢……若是他真为着钟念月插了手……惠妃心底陡然间，不可抑制地升起了恐惧之情。
便是由这都察院来管。
可如今一瞧,都察院倒好像全部站在那新后的身边了……
大王子抬头去看惠妃,却见惠妃此时脸色也难看得厉害。
惠妃哪里肯信都察院的话？
钟念月还有那样的心胸本事？主动登门，请都察院查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