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姑娘再回去时,又会听见哪个舞姬说话。
香桃正忧虑着呢。
钟念月已经大步走在前。
等她们再回到那摆宴花园外,里头乐声却是停住,甚至连人声似乎都听不真切,四下片寂静,全无方才热闹欢腾氛围。
香桃愣愣道:“这是怎?”
去?
可钟念月突地觉得,那些个舞姬也没什好瞧。个个打不过都是攀附晋朔帝这棵大树主意,跳舞也不好好跳,还老摔跤。
不去?
那岂不是又显得她有几分心虚?
此时香桃也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姑娘是不是生气?”
洛娘压低声音,嘀嘀咕咕教钟念月番。
钟念月听完,心生怀疑:“此法可成?”
洛娘道:“定成。”
洛娘那时年纪尚轻,不过十六七,年长男人说爱她,她便信以为真,以为能从苦日子里逃出来。得意忘形时,她便做个极亲密动作,她将腿搁在男人背上。
男人却仿佛遭受奇耻大辱,骤然间变脸色,将她摔在床下,厉声骂她:“卑贱之躯,怎敢这般没大没小?”
这倒是没想到。
洛娘恍惚瞬。
不过洛娘很快便又恢复镇静。
姑娘有问,她怎能答不上来呢?再想想,定有别法子……
洛娘道:“还有个法子。”
钟念月也不知道。
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园中。
园中跪地人,禁卫将随身兵刃
见她副“与姑娘同仇敌忾”模样,钟念月好笑地道:“生气什?”她道:“走罢,咱们这就回去。”
香桃疑惑地看看她,没有将心中话说出来。
姑娘如今瞧不上太子,却与陛下分外亲近。其实要她瞧呢,她也觉得陛下更好,也就书容那个榆木脑袋才觉得陛下可怕呢。可喜欢陛下人着实太多……今日那几个舞姬,瞧就来气!
她来追姑娘时候,有个舞姬还正盈盈福身,道:“奴家自兴州水乡来,惯会跳长袖舞,又吹得手好箫……”
香桃听着都觉得气得慌。
到第二日。
男人便更喜欢从另个府上来桃枝。
她自此,失宠。
钟念月道:“且先记着罢,也不知哪日能用上呢。”
洛娘点头,问:“那姑娘会儿还去宴上?”
“什?”
“这世间但凡男子,最恨便是别人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钟念月心道莫说男子,女子也厌恶啊。
但晋朔帝乃是世间至尊,谁又能踩得到他头上?
洛娘声音紧跟着又响起:“陛下头自然是踩不得,恐怕弄巧成拙……但姑娘可以骑在陛下身上,又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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