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淡淡应声:“是啊。”
这个女人似是有着某种非凡造化境遇。
竟能绝处逢生。
再见时,又能改头换面,让自己站上高处。
“恐怕在乱党之中,她地位不低。”晋朔帝道,“等回去之后,便将苏家拿下。”
钟念月也不爱为难他们,便挑眉尾道:“那不如坐陛下帐子里去好。”
顺便找找她衣裳。
晋朔帝明明正在与知县说话,方才说到:“你明日带人往……”他却生生地顿下,转头与钟念月道:“念念,过来坐。”
钟念月头也不回:“陛下那里也没有凳子。”
晋朔帝笑道:“朕坐不就是?”
“念念?”屋内晋朔帝似是已经等不及。
钟念月推门进去。
晋朔帝端坐在桌案后,跟前立着知县,还有几个生面孔。
再仔细看上看,晋朔帝换件外衣,今日着是玄色衣衫,上面隐约印有金色暗纹。气贵且势威。
晋朔帝应当是正在忙,并无空隙应付她。
灾情,而是这样桩小事……与交江事比起来,这是小事。
钟念月立在那里愣怔片刻功夫,门内便已经传出晋朔帝声音。
“念念来?进来罢。”
他口吻倒是平静沉稳。
与往日没什分别。
钟念月也没说什。
原女主很讨厌。
但对原女主很刻薄苏家,也样不是什好东西。抄便抄罢。
钟
钟念月顿顿,这才转身往回走,等走到桌案前,晋朔帝还当真起身。
于是众人便眼见着晋朔帝将他座位让给这位主儿。
“坐罢。”
晋朔帝道:“正巧与你说,苏倾娥带来粮食,分别安置在城西、城南两处富户私人持有仓库之中。只是安置得并不多。想是怕再发大水,撤走不及。不过她到底是低估交江县受灾百姓之众,于是昨夜又连夜有新粮入城。被武安卫摸个正着,如今已经顺着那条来路,去锅端去。”
钟念月笑道:“这个消息爱听。”她顿下:“不过苏倾娥哪里来这样多粮食?”
他头也不转地道:“念念自己坐。”
钟念月左右瞧。
这屋子里光秃秃、冷冰冰,连张待客凳子也无。
钟念月问旁宫人:“坐何处?”
宫人面露茫然,自然也是不知。
这下便好像又衬得这桩事不算什。
此时书容提着裙摆,勉勉强强跟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在钟念月耳边小声道:“姑、姑娘……昨个儿您睡得迷迷糊糊,是您自个儿应。”
钟念月惊:“应什?”
“陛下问您说,不过分吧?您说,不过分,可好。”
钟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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