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公也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他微微错愕地扭过头，去看身后这些少年少女。
他们呆愣愣地齐齐
摇头，再开口，面上已有三分羞愧。
他们原先还觉得钟家姑娘不学无术，不曾学过什
东西呢。却是她学
，他们连也没听过。
小姑娘嗫喏道：“
如今才学到孟子二篇。”
其他人七嘴八舌：“才学到《小戴礼记》七篇。”
“《诗经》刚背完。”
她全然不记得先前老师都教到哪里
，去趟清水县，全都忘光光。
但她穿过来之后，本来也没打算活得太费劲。早点死，没准就回家。
于是钟念月咂咂嘴：“学到第三十八回吧。”丝毫不脸红。
小姑娘愣愣道：“第三十八回是什？”
钟念月：“乌鸡国太子终于见着他娘啦……”
先前人人都说，钟家姑娘依仗着太子表妹身份，对太子纠缠不放。心想着这钟家姑娘该是何等不讨喜，才换不来太子青睐。
她可是自幼与太子同长大呢。
如今见……果真传言多误！
秦诵板眼地道：“老师教诲无误，耳闻不如眼见。”
那小姑娘也再度开口，问：“你入国子监读书？”
便跟着主子起见太子、见惠妃，倒也没觉着外头其他人有多不得。
她听话，当先道：“家姑娘是钟家姑娘啊。”
“钟家？哪个钟家？”小少年怔，道：“是右相府上嫡子，家中行六。”
“秦诵，她是钟念月！”有小姑娘在后面大喊声。
钟念月心道，难得有人认识她。
……
钟念月：“……”
这是给她寻假玩伴，真伴学？
唯独秦诵没有开口。
等他们都说够，秦诵才盯着钟念月瞧瞧，道：“不如今日便起学罢……”
小姑娘听得愣愣：“书上、书上不曾写过这个啊。”
帮人登时全盯住钟念月。
孟公公听也忍不住暗自嘀咕，心道这是哪本书上有？
……莫不是什话本吧？
钟念月反客为主，问他们：“《西游记平话》没有看过？”
钟念月点点头。
她已经往凳子上坐好。
孟公公还在旁给她拆食盒，将碟子往外摆。
小姑娘本正经地道：“你学到哪里？”
钟念月茫然瞬。
多半是上回高家女及笄，她露个脸，这才又多些人认得她。
被称作秦诵少年愣，大致是没想到她会是钟念月。
而其他人已经憋不住出声：“就是太子殿下表妹？”
语气听着都有些怪异。
经过高家那回，所有人都晓得，并非是钟念月对着太子头热，太子待她也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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