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朔帝扫眼。
只是往那幅画上贴些红梅,余下便是白纸张。
不过瞧着瞧着,还是有几分意境,便好似有人从雪地行过,不多时,地面脚印被雪覆盖成片,只余下路旁几点红梅。
透着又空又冷寂味道。
晋朔帝:“不错。”
这回还哭得极是伤心,揪着他领子,像是气都喘不过来。
他便只有按住她背脊,轻轻抚去,可怎也抚不住泪水。
谁也不曾这样不识趣,在他跟前哭起来就没个头尾。
还非要揪着他不放。
于是晋朔帝头回这样哄不住个人。
祁瀚阴沉沉地看他眼,然后按着县令也是顿打。
大皇子冷笑声,倒也看不惯那县令这般狗腿,言语间捧着那姑娘,上去也是顿打。
县令浑然不知,为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时抱头不顾脚,抱脚又顾不得头,连声:“哎哟哎哟……”
侍卫:“……”
这厢屋子里,晋朔帝叠手中纸,置于烛火上燃。
吃食,尝着很是新鲜,大皇子且尝尝?”
大皇子却蓦地打翻那碗碟,沉着脸站起身来,言不发。
他都不曾从父皇这里享过这般温情。
“什那位姑娘……从前都未见过她,只怕是路边捡来不知道什玩意儿,这等卑贱之身,也妄想……”
大皇子话还没说完,太子骤然起身,抬手便是巴掌。
这贴画难度不高。
钟念月将它随手往晋朔帝跟前送,道:“那便送给陛下吧。”
孟公公心道,您倒是真会借花献佛呢。
贴画这玩意儿,还是陛下买来给您解闷呢。
但晋朔帝眸光微动,还是收下来。
“想爹娘吧。”钟念月低声道。
晋朔帝曾听惠妃提起过,钟念月母亲万氏每年入冬,便要去寺庙中住上段时日,如今还未回来呢。
这钟大人又整日忙于刑部事务……
晋朔帝起身走过去,坐下。
小姑娘刚贴完幅画,便随手指,问他:“陛下觉得如何?”
他头也不回地问床榻上钟念月:“今日晨间醒来,为何又哭?”
钟念月身体今日又好许多,她正懒怠地倚着靠枕,光明正大地享受着皇帝才有待遇,边喝茶,边玩贴画。
她闻声不由歪头:“哭?”
“嗯。”
不止是又哭。
祁瀚咬牙切齿:“你住嘴。”
县令下傻眼,手忙脚乱正待劝劝。
大皇子却已是怒极,下扑在祁瀚身上,二人拳脚相加,就这样打起来。
这二人打得不可开交,等侍卫来拉扯时,他们见那县令还傻站在旁。
好端端,提表妹作什?竟敢让表妹担这样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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