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愁没人使唤,太子,和太子身边伺候,不都是使唤预备役嘛?
晋朔帝眉眼间冷意褪去些,他低声道:“那便在庄子里玩罢。”
钟念月连连点头。
那厢小太监与侍卫们分发起粥食。
等拿住勺子,众人便连粒米都吃得分外仔细。这吃着吃着,倒也真觉得,确实与在皇城中时,大不相同,好像要……香些?那风雪顺着挡不住门灌进来,就更觉得手里这碗粥香。
她来面圣时,都怕吃苦。怎来清水县倒不怕?便是为着太子?
不该如此。
“自然怕。”钟念月缓缓吐口气,“可是府中不大好玩,国子监也就那样。……想着来这边滑雪玩儿好。”
孟公公:“……”
晋朔帝:“……”
这小名儿也极有意思。
晋朔帝心道。
这名字含在舌尖时候,有股黏乎乎柔软劲儿,好像念得越多,便真将她惦念住样。
晋朔帝唤声:“念念。”
他嗓音低沉,在冰天雪地里捂,好像也染点凉意。
当告诉她,玉碰上石头,是易碎。
晋朔帝伸出手,卷下钟念月耳边发丝。
钟念月:?
晋朔帝:“烧着。”
少女便如眼下这般,轻轻点,就容易被摧毁。
时院子里飘都是香气。
等祁瀚累得要命,终于再度返身回来,嗅见味儿,肚子里便当先咕咕两声。
太监赶紧给他分碗粥。
祁瀚也顾不上嫌弃此物粗糙,方才连他那娇滴滴表妹都吃,他还有什吃不得?
祁瀚捧着碗,又快步走过去。
果然惦记着都是玩儿,倒是他想多。
孟公公忍不住插声道:“姑娘,这滑雪是怎个滑法?这路行程匆忙,事务安排得紧密,只怕是没有空隙去倒腾这档子事。”
钟念月:“你们忙。”
她自个儿滑。
要是滑不动,还能堆雪人嘛。哦,打雪仗也不错,但没人和她玩儿。
这样个名字他口中喊出来,无端让人想到那狰狞冷酷猛虎蓦地低头轻嗅蔷薇般。
钟念月含糊地应声:“唔。”
晋朔帝喊过后,便淡淡问她:“你跟随太子来?”
钟念月点头。
“不怕苦累寒冷?”晋朔帝问着,便不着痕迹地皱下眉。
钟念月鼻尖动动,还真嗅到点儿焦味儿。
她低头垂眸,拽着头发瞧,那里打两个卷儿。松手,便贴住面颊,衬得眉眼好像都跟着弯弯,说不出乖巧柔软。
晋朔帝看着她模样,问:“你在家中时,你父母唤你什?”
除惠妃总是肉麻兮兮地唤她“月儿”外。
钟念月道:“……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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