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钟大人也说不出什话来。
钟念月还叫人倒热茶给自己,然后接着说:“不曾去过这样地方,是不是还要另备
钟念月点点头,又问:“然后爹爹和哥哥便为出气?”
孩子间事,怎能由大人来出气?
失分寸。
但这话在钟大人嘴里晃上圈儿,最后又变成干巴巴:“啊。”
钟念月笑盈盈地起身:“那就不怕,多谢爹爹。”
钟念月却没有立即离开。
钟念月又问他:“爹爹,没读过几本书,若是去遭人嘲笑,如何是好?”
按钟大人贯性子,此时就该要说,读书习文,心无外物,何惧旁人非议?
自君子心性,巍然不动便是。
但这会儿看着女儿那张娇软面容,正眼巴巴,似是撒娇般。
“读书岂有早晚之分?”钟大人飞快地出声。
他心中揣满惊喜,看外头月亮都觉得圆许多。
像是生怕钟念月反悔般,钟大人再度飞快出声:“你何时去国子监?明日向陈司业说上声便是。”
钟念月点头:“那就后日去好。”
钟大人:“好。”
定地道:“给?”
钟念月点头。
钟大人手微微垂,袖口往下滑滑,下便将那砚台拢住,像是藏起来。
他低低应声:“嗯。”
多话,却也说不出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似。
钟大人觉得颗心又架在炉子上。
寒冬腊月,却烘得暖得很。
上回尝到这样滋味儿,还是两个孩子尚小时,他初为人父,虽然满腔笨拙,但依旧觉得高兴得很。
钟念月又叫小厮搬个凳子来给自己坐,还要上头垫绵软垫子,然后才坐下来。
娇气十足。
这倒是头回。
钟大人到嘴边话又咽下去。
钟大人难得结巴下:“便、便回家来告诉,又不然,去告诉你兄长。”
晋朝设国子监,国子监下分设国子学、太学、四学等。
等钟念月去读书,钟随安离她也不会太远,求助方便得很。
他不由将袖中砚台抓得更紧些。
是他愚笨。
夫人说得不错,女儿娇养些也不是什坏事。
这不是自己就晓得读书?
钟大人回忆起万氏昔日说话。
钟念月仿佛没发觉他不自在般,又开口道:“有事要求爹爹。”
钟大人颗刚叫炉火炙烤过心,噗通又落水里。
他板着脸问:“何事?”
只应这回……就回……
“想要去国子监读书。”钟念月趴在桌案前,抬脸,双水汪汪眼睛正盯住钟大人,“是不是晚些?听闻高家姑娘,早几年前就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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