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念月将兜帽往下扯扯。
这会儿太阳高照,日光洒下来,好似为那红墙绿瓦都披上层金光。
而这倒并不是最引人注目。
那远处最扎眼,是行缓缓走过人。
钱嬷嬷与香桃望眼,就匆匆埋下头,根本不敢再多看眼。
姑娘近日脾性,怎好像狂放许多?
钟念月到底年纪还不大,算不得如何沉。但兰姑姑背着她走上段路,也已经够要命。
大冬天,兰姑姑竟是出脑门儿汗。
旁小太监都看傻。
还没人敢这样使唤兰姑姑呢!
谁都晓得她倾心太子,在惠妃这个姨母面前,向都是扮乖做大方。
兰姑姑咬咬牙,道:“那姑娘等等,奴婢派个小太监去向敬妃娘娘请个赏。”
“何苦这样麻烦?”钟念月盯着她,“你背罢。”
兰姑姑闻声,顿时有些气血上涌,脸上不可置信之色几乎藏不住。
她在惠妃面前得脸,莫说别,只说那些份位低妃嫔,都还要冲她卖好呢。
当下便出声问:“兰姑姑,有轿子?”
原身入宫时候少,每回入宫,再有什脾气也都老老实实压下去,如鹌鹑般,自然也不会嫌这路累腿。
兰姑姑顿。
这到皇宫门前,任是再大官儿,出身再好贵女,也得下马下马,下轿下轿。
宫中只有皇帝、太后和执掌凤印、御六宫娘娘,才能赏得轿子。
那是龙辇。
兰姑姑心中积蓄着不快,便想着要瞧钟念月瑟瑟发抖样子。
她艰难地扭扭脖子,抬眼觑,却见钟念月神色不变,正望着那远处,津津有味着呢。
兰姑姑:“姑娘,那是陛下行辇,还是莫要胡乱看。”
就算是惠妃娘娘都对她爱惜得紧。
从皇宫门口到惠妃宫里,那距离还当真不短。
得亏寻个人背她。
钟念月心道。
兰姑姑走着走着,却是突然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且等等。”
这钟家姑娘为向太子示好,为与姨母更亲近,也没少巴结她。今个儿钟家姑娘怎敢这样同她说话?
“快些。”钟念月道,“莫让姨母久等。”
这话出,兰姑姑倒担不起这个久等之责,只好憋闷地在她跟前躬下腰。
钟念月拎裙摆,趴上去:“走罢。”
钱嬷嬷心中暗暗叫声“老天”。
这巧不巧……
上月还是惠妃管后宫事务,这月便轮到敬妃。
兰姑姑委婉地道:“哪里好去搅扰敬妃娘娘呢?”
钟念月娇声道:“这两日身子不大舒坦,走不动。”
兰姑姑从来没见过这钟家姑娘这难缠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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