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有没有预见未来能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方夏肯定拥有让他感受幸福力量。
“好。”
方夏抱符堇良久,待到情绪缓过来,才松开手,重新挨着符堇坐在地台上。
“符堇,记得耿文秋以前说过,若是耿家没有适合镇守人,就算不回耿家,你也会来找——你在被耿文秋骗回耿家前就见过?”
“嗯,见过。”符堇微微点头。
“哪里?什时候?”方夏微微睁大双眼。
“大概……就是这样。”符堇望着方夏,从他眼中看到压抑愤怒和心疼,柔声安抚道,“没事,都是过去事。”
方夏搁在膝盖上玻璃茶杯,落在地台前地毯上,发出声闷响。茶杯里茶水被打翻,透明玻璃杯,滚动着跑出地毯覆盖范围,磕在客厅地板上,发出轻微响声,随后继续往前。
方夏半跪在符堇面前,将他抱进怀中。他只手被符堇抓着,只能单手环着符堇脖子,即便如此,他依旧紧紧地抱着符堇。
“方夏?”符堇低声唤道。
“过去事情也是发生过事情,不要说得跟没发生过样。”
“你四岁那年,在耿家老宅。”符堇眼底露出丝笑意,“见到你时候,你正在摧残院子里棵金桔树。”
方夏先是迷茫,随后忽然想起什,“然后是不是送你颗奶糖?”
“嗯,你想起来?”
“记得小时候跟着母亲去耿家时候,送人颗糖,原来是你啊!”方夏摸摸下巴,笑着道,“小时候说不定有预见未来能力,所以第次见面就知道拿奶糖取悦你。”
“嗯,很喜欢你送奶糖。”符堇跟着露出笑容。他想起那把金桔树扯得七零八落肉团子,颠颠地跑到他面前,把颗在口袋里捂得有些化奶糖,递到他面前模样。自己藏着舍不得吃奶糖,却毫不犹豫地送出来,就为让他开心点——那是他第次感受到,如此纯粹关心。
方夏觉得自己心口难受得像被塞满千万根尖刺,撑得心脏发胀,刺得心头发疼。符堇轻描淡写地说完他近两千年过往,他平静得仿佛是在说他人事,但符堇越是这样,方夏就越难受。难受之后是深深沮丧,符堇过去受到苦难,他能做只有听着对方三言两语讲述,却没法为符堇做些什。
符堇抬手,轻拍着方夏后背,“都听你,你别难过。”
“什都没法为你做……”
“你已经把能给全都给,怎会什都没法为做?”符堇贴着方夏温热脸颊,环在方夏背后手微微收紧。
“……你让抱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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