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已经越过王珂走到车后,敲着后车盖歪着头喊他。
王珂回过神,帮方夏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等方夏上车,王珂才坐进驾驶席,点火开车。
方夏坐在后车座,曲起手肘支在车窗边上,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看着车窗外后退风景。
方夏是C市东辰美院学生,今年大四,再过两个月就能拿着毕业证书投入社会大染缸。工作他已经提前找好,就在C市家画室当老师。画室提供食宿,而且工资待遇也不错,他原本是打算就这样攒几年钱,把耿家给抚养费清算干净,就彻底和耿家断联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谁想,这多年除在成年前给他打抚养费就再无交集耿家,个星期前突然联系他,让他回去继承家业。
对于个私生子来说,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原是连认祖归宗权利都没有人,突然给塞正经继承人才有待遇,这是多值得欢天喜地件大好事!但是方夏拒绝,拒绝得干脆果断不留余地,顺道还十分嘴欠地附送对方顿冷嘲热讽,把对方气得够呛才施施然挂掉电话。
他对耿家是没任何好感,也没有血缘上归属感。早在他出生前,他那位亲爹——耿家家主就过世。他妈生下他据说是为进耿家享受荣华富贵,但最终却只收获耿家人傲慢和不屑。方夏对耿家不喜,小时候是单纯出于个人情感记恨,记恨耿家对他们母子蔑视。长大后懂事,也就明白,大部分错,大概应该归咎于自己插足他人家庭母亲,记恨也就淡。只是耿家人就给他那种高高在上倨傲和凉薄印象,即便撇开私人感情,也依旧很难让人生不出什积极情绪。
耿家这所谓名门望族,看不上他母亲这种为金钱地位,算计勾|引他们家主小三,连带着也看不上他这个私生子。在他三岁那年,他母亲病逝后,耿家那位老太太——他血缘上亲祖母,并没有把他领回耿家,只是每年给收养他鹊山观观主笔抚养费,由那位老道士代为抚养。
老道士名叫马广平,道号文石,除是方夏抚养人,同时也是他师父。虽说是收耿家钱抚养他,却是对他真好,方夏平日里对他师父各种嫌弃,嫌弃他啰嗦,嫌弃他迷信,嫌弃他爱管闲事,但心底里却是把马广平当做自己父亲看。他会答应回耿家,就是为马广平。
向身体硬朗马广平突然病,确诊是脑血栓,要尽快进行手术,急需大笔医药费。然而,Q市鹊山观其实是个很穷小道观,平日里是靠着马广平和方夏两个师兄三人,死皮赖脸地蹭着其他大道观法事,来自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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