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纱女人握着他手,站在黑松木棺椁前。
神父问:“您想好吗,夫人?”
“把他从地狱中拉回来,却无法彻底带回人间。他不是活着,也没有死。他徘徊在实验室里,日复日,秋去冬来,发出孤独和怨恨抽泣……”
泪水顺着她柔美脸颊淌下,打湿胸前白花。
“潘多拉魔盒已经开启,灾难、瘟疫、病毒和痛苦狂笑着飞出来,终将在冬季来临之前覆盖大地,在春天到来前,毁灭整个世界。”
如果不是到束手无策地步,他也不打算使用这种手段。
司南恍惚中开始挣扎,将手铐挣得叮叮作响,被罗缪尔紧紧按压住。
“终极抗体在哪里?”他扳着司南浸透汗水下巴,不让他难受地扭过头:“你坠机后,随身携带那个抗震冷冻箱,里面终极抗体在哪里?”
司南呻吟着,眼皮睁开点儿,却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你是不是注射它?”罗缪尔用中英文各问数遍,强迫他望向自己:“你是不是把抗体注射掉?”
房门被推开,罗缪尔对持枪站在前院手下颔首:“简。”
女Alpha应声回头,却发现她长官脸色意外地难看,衬衫被汗水湿透大半,瞳孔隐约有些发灰迹象——那是快要压抑不住情绪表现。
“上校,您……”
“自白剂。”
简十分诧异,但很快控制好自己面部表情,抽出针剂递过去。
“无能为力,世上没有解药能挽救这
抗体……
终极抗体……
司南喘息着,仿佛在深海中沉浮,无边无际海水隔绝切声音,从眼耳口鼻乃至于每寸毛孔中渗入身体,将五脏六腑挤压成团。
“没有抗体,”他听见个哀婉女声缓缓道。
恍惚间他变得非常小,十二信徒在教堂彩绘玻璃窗上对他俯视,再往上需要把脖颈完全折弯起来,才能望见白色雕花十字架刺向天穹。
罗缪尔反手甩上门。
司南全身就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湿漉漉头发盖在雪白脸上,手臂、脖颈淡青色血管,bao起,甚至连紧闭眼皮上都隐约浮现出可怕蓝丝。
但没有用,罗缪尔知道,他已经被培养出对电击抗性。
罗缪尔打出针管中空气,抓起他只手,咬牙将药剂全数打进去。
自白剂是他赴华之前就准备好,但根据经验来看,这种药剂并不能令使用者得到精度很高细节信息,并且存在定程度误导性。更糟糕是,有时候自白剂并不能立刻让施用对象立刻回忆起所有答案,而是会在周内慢慢产生效果;总而言之,并不是很方便刑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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