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电击结束。
司南却没有醒来，保持着那个深陷椅背
姿势纹丝不动，半晌毫无动静，甚至连胸腔都不再起伏。
男子等待
十多秒，眼底终于浮现出狐疑，谨慎地上前停片刻，才伸手
按他颈侧脉搏，感觉到指端细腻皮肤下搏动异常微弱。他又试探着将食指伸到少年鼻端，呼吸气若游丝，几乎感
“所以呢，要惩罚
？”大概有段时间没剪头发，凌乱刘海却挡不住他明亮嘲讽眼神，无所谓道：“来啊。”
大概是被这种态度所激怒，男子拎起他衣领，怒道：“你以为这是在害你吗？你本来就是个怪物！除接受实验和特训你还有什出路可以走！如果父亲当初把你丢进孤儿院，你现在就是个在便利店打工或开车送外卖下等人！”
司南挑起边眉毛：“喔？在你眼里下等人定义就是开车送外卖？你还真是个有教养大少爷。”
男子张口想骂什，司南满怀恶意地勾勾嘴角：
“以为在你口中‘肮脏下贱’母亲死后，悲痛欲绝以至于终日酗酒你父亲，才算是真下等人……”
手腕很疼，但看不清发生什，于是抬手摸摸，好像摸到湿乎乎血肉。
被丧尸咬，他潜意识里闪过这样念头。
这其实是很怪异，因为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上样虚浮，眼前不断闪过错乱光晕和斑点，精神世界在现实和幻象中来回切换，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也无法分辨自己是站着、坐着，还是已经昏倒。
但他就是知道自己被丧尸咬。
咣当巨响，他跌坐在地上，背靠着潮湿肮脏墙壁，颤抖着伸直两条长腿，胸腔喘息时带出撕裂般声响。
啪声清脆至极声响，男子巴掌把司南打得偏过头，嘴角缓缓渗出血丝。
“……”少年喘息两口，转回头来向他微笑：
“或者说，边对你父亲满怀怨恨，边又费劲徒劳想要得到他认同你，可能连下等人都不如……”
他以为自己又会迎来巴掌，但男子举起手，却停顿在半空中。五秒钟死寂后，他突然,bao怒吼声：“电击！”
话音刚落，蓝光滋啦亮起，司南身体抽向后翻倒，手脚不住痉挛。
又被咬，他想。
……
“你又被咬。”有人带着怒火，字顿道。
那是个金发碧眼、穿迷彩服年轻男子，年纪并不大几岁，看上去可能也才二十出头，但因为出身良好缘故肩膀已佩上军衔，眉梢眼角浮动着傲慢、厌恶和愤怒混杂起来神情。
司南靠在电击椅上，他穿着白T恤，身形有种少年发育期特有清瘦，头漫不经心地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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