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接通，屏幕上，何骁戴着氧气面罩，松弛
眼皮垂着，头没什
精神地靠在枕头上。
余年眼眶发胀，勉强稳住声线，尽量自然地问道，“您怎样？”
何骁点点头，费力又缓慢地说道，“年年乖，别哭……
没事。”
余年声音里泄露出
丝压抑不住哽咽，“嗯，好，不哭。”
他看着视频里，何骁尽力撑着
路易森沉默着没有回应。
心跳突然快
两拍，余年喉咙发干，“是……病情有波动吗？”
好会儿，路易森才回复，“是，先生让瞒着您。”
没等余年继续问，路易森就先开口道，“前几天都挺好，医生说直保持这个状态，说不定可以多活些时日。但先生刚刚毫无预兆地突然失去意识，医生正在抢救。”
放在腿侧手指骤然收紧，在手心掐出几个深深指甲印，余年咬住嘴唇，克制住鼻尖酸楚和心慌，“等他醒，可以通知吗？”
欢钢琴。”
将这句话说完后，谢游蓦怔——他已经算不清楚，他有多久没说出“喜欢音乐”和“喜欢钢琴”。
余年偏头，认真道，“喜欢你，像你喜欢音乐、喜欢钢琴那喜欢你。”
突如其来表白，谢游有些不好意思，他抬手，用屈起手指碰碰余年眼尾，俯身轻吻，“也喜欢你。”停顿两秒，谢游又放低声音补充道，“比喜欢钢琴、喜欢音乐，更喜欢。”
在藤本月季花架下，捡朵花型完好月季，余年夹在本书里带回国，准备做成标本。
路易森声音也有些沙哑，“好，小少爷。”
到公司见孟远，又起到录音室，余年盯着没动静手机看会儿，递给施柔帮忙拿着，叮嘱，“如果会儿有电话或者视频通话，麻烦柔柔姐定叫。”
看出余年重视，施柔连着点头，“年年你放心。”
知道自己状态不算很好，余年没直接录歌，而是选首歌开始录和声。他努力集中注意力，虽然中途忍不住走神，但录制过程总体还算顺利。
连录三首歌和声，余光看见施柔朝自己做手势，余年连忙叫暂停，取下耳机，三步并作两步出来，接过手机。
挨着谢游睡觉倒好时差，去公司找孟远路上，余年拨何骁视频，但响许久都没有接通。
手指悬在“视频通话”按钮上，余年好会儿都没勇气按下去。
这时，电话打过来，余年回神，“路管家？”
“小少爷下午好，”路易森声音还是和往常样平稳，他恭敬道，“先生正在做今天例行检查。”
余年眉心微蹙，“现在下午两点，例行检查不是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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