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时候外公曾经提起过,津城冯家,家风清正,经数代而不衰。”
“你很聪明,那应该能猜到目吧?”
坐到冯老太太对面,余年点点头,“是。”
像是想到什,冯老太太语气和缓,带着些怀念,“少时,正是家族鼎盛,自小锦衣玉食,后来还嫁得门当户对心上人。他英年早逝,临走前让好好活下去,便孤身人,独活至今。今年,愈发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多久,说不定哪天就会睡不醒。”
余年专注听着。
阅,会发现,这些历史,是王侯历史,是将相历史,却唯独不是平民百姓历史。每个人都是粒沙,但记录历史人,视角或横或纵,都放得极高,或关天下兴亡,或关百代得失,而社会最底层人,总是会被忽略不见。”
冯老太太听得认真,“你继续说。”
余年手指握着茶杯,“但《祈天德稿》不是这样。天德年间,盛世被朝倾覆,叛军举旗,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当时,燎城太守奉拙誓死守城,绝不降敌,全城百姓,誓与城池共存亡。
被围困第十二天,几个中乱箭身死底层士兵被抬回来,奉拙正好见此情景,悲愤交加,写下这幅字,祈求上天施与恩德,与苍生黎民以太平。在稿中,他郑重写下这几个士兵名字,并痛诉,江山血染,王权更迭,苦是百姓。”
喝口温茶,余年接着道,“卷残纸,就算笔划优美无比,也不过是残纸,侥幸留存千年。上面倾注思想,情绪,血泪,历史,才是历千年而不掩其微芒原因所在。”
“出嫁时,父亲疼爱,将家藏《祈天德稿》给,做嫁妆。它陪大半个世纪,没有后代,也不想随便将它交到谁手上。”冯老太太看向余年,目光慈爱,“你是个好孩子,从小又是由修宁先生教导,所以,想把东西交给你。不管你是烧也好,传家也好,捐也好,身死后,悉由你做主。”
余年惊讶。他猜测过冯老太太意图,却没想到,对方会将价值数亿《祈天德稿》送给自己!
见余年有话要说模样,冯老太太先步打断他,“不用说钱,钱有很多,就算再活十年,也够
室内静下来,好会儿,冯老太太才问余年,“吃好吗?”
余年点头,“吃好。”
冯老太太起身,“跟老太太在附近走走?”
余年连忙跟着起身,“好。”
在街心小公园散会儿步,又去家面包房买面包,路上,聊不少余年小时候事。等天色擦黑,重新回到家里,冯老太太在沙发坐下,问余年,“你应该知道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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