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点点头，又有些担心，“飞机能飞吗？”
“
私人飞机停在机场
，可以起飞。”谢游又担忧，“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
，差不多醒。”余年垂眸，“突然觉得昨天
切都像是梦样，不久前还被困在山里，担心余震，现在却已经在回宁城路上。”
谢游手指微动，几秒后还是伸手，理理余年额前碎发，放缓声音，安抚道，“你现在已经安全。”
飞机在接近中午时降落在宁城机场，从特殊通道出来，黑色阿斯顿马丁已经等在停车区，接余年车也已经到。
余年从谢游后面探出头,“要下大雨？”
曲逍然咽咽唾沫，避开谢游眼神,回答余年,“对对对,估计雨势还不小，本来就才震完,要是有山体滑坡泥石流什
，那就悲剧,所以得赶紧启程走！”
他又看向谢游，莫名发虚，“那个……你别看盯着看啊，心里毛毛,好吓人！”
谢游收回视线,声音里藏着失落，“那出发吧。”
说完，他舔舔自己嘴唇——泉水是真没有。
余年偏头，发现谢游也正在看自己。错开视线，两人脚步慢慢停下来，余年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先说话，“谢谢你来找。”
谢游没有打领带，顶上两颗扣子松着，黑色西服也没系扣子，少平日整肃，语气有克制柔和，“回去好好休息。”
“嗯，回去先开个直播，网上不少谣言，什都有，还有说已经遇难，公司官方辟谣都没用，大概只能自己直播辟谣才行。”余年笑着说完，顿两秒，又叮嘱谢游，“你也好好休息。”
“好，回去有两个会，还有八份文件要批，批完就休息。”
余年再次点头，“那，”他弯弯眼角，“那先走。”
返程路况很不好,路上都颠簸地厉害，时不时还会堵车。余年被暖气熏得昏昏欲睡，谢游见,试探性地道，“要不要……靠着睡？”
余年半睁着眼,“好，”边应着，边歪过头,靠在谢游肩膀上，身体放松，很快，他呼吸就平缓起来。
谢游坐得很直，动也不敢动，遇到颠簸路段，还会细心地抬手虚虚护住余年头，平稳后再把手放下。车厢里很安静，他还能听见余年呼吸声，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等回去，这件衣服换下来，过几天再洗吧。
余年觉没睡多久，醒过来时，耳边有雨水拍打着车窗玻璃声音。他小幅度地伸个懒腰，看看车窗外逐渐亮起天色和蒙蒙雨雾，“们现在去哪儿？”
谢游视线从要批文件上移开，低声回答，“们现在去机场，回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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