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空气中,循环着是余年尚显少年气却极为清透嗓音。谢游坐在桌前,昏黄灯光为他轮廓塑出重暗色剪影,神色不清。
何山进到书房,地毯吸入多余脚步声。
谢游没抬头,“话带到吗?”
“带到。”何山将保温桶和纸笺放到桌面上,“这是他让带回来给你东西。”
“知道。”
何山字句清晰地重复,“他说,抱歉,这段时间暂时不能送外卖。”说完,将手里小盒子递过去。
余年接下盒子,猜测被这句话证实同时,心又高高悬起。
他很想问,谢游安全吗?会不会出事?但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去。
“麻烦你稍等下。”
边往里走,余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几个蛋挞,酥皮稍微有些焦,但气味很香。
事。”谢游再次强调,“真没事。”
曲逍然知道谢游难受,但他更加知道,现在谢游,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难过,就会连着练钢琴练十二个小时,之后去看星星发呆那个谢小游。
他没再走近,哑着嗓子,“有事就打电话。”
谢游缓下语气,“好。”
余年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拒孟远吃夜宵提议,他直接回家,坐到沙发上,忍不住搜好些近几年谢氏相关新闻出来。
书房门重新被关上,谢游盯着灰色保温桶看很久,不太明显地勾起嘴角,笑下。
他又隔好会儿,才抬手,拿过薄薄纸笺,小心打开。
上面是以墨色写下四个字,灵动流逸。
“愿君平安。”
谢游不知道是看多久,才珍而重之地折好,小心仔细地放进内侧口袋里——离心脏最近位置。
放下盒子,将崭新保温桶从碗柜里拿出来,余年盛好鸡汤,拧紧盖子。想想,又去到书房,找出张素色纸笺,提笔蘸墨,写四个字。
将墨迹吹干,他折好纸笺,又匆匆到门口。
将保温桶和纸笺递给来人,余年轻声道,“麻烦。”
何山点点头,带着东西走。
书房里,窗帘紧闭,只开着桌面上盏小台灯。
些深藏不为人知脉络,隐隐浮现。
发会儿呆,余年将手机放到旁边,又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清理干净,炖锅汤。
接近十点,门铃声才响起来。
他几乎是快步到门口,握住冰冷门把,打开门。
门外站着依然是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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