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就算再能控制情绪，此时脸色也不禁变
：“码头？”
“白少那边应该已经完工，
们去接他。”李明羽走到沙发边，低头摸袁城手铐
钥匙，“——顺便让您见您小儿子最后
面。”
尽管袁城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是真听到李明羽这
说时候，他心脏还是禁不住紧缩下。
朗白是绝对会杀掉他大哥，但是尽管袁骓死，他也没办法确立自己唯继承人地位，因为挡在他面前不仅仅是袁骓，还有个正当壮年父亲！真正保险做法不是仅
哥哥怎样呢，红烧？清蒸？切肉丝爆炒？”
李明羽反问：“您怎不认为有可能是令长子对朗白动手？”
袁城哈哈笑起来：“别开玩笑，袁骓是阿白对手？他再长二十年也未必玩得过他弟弟。袁家风水全教这个小儿子占去，剩给袁骓可委实不多。”
李明羽时没有说话。天色已经黑透，房间里没有开灯，又紧紧拉着窗帘，看不清他脸上有什表情，半晌才听他淡淡地道：“朗白对令长子动手，有说服劝诱因素在里边，但是归根结底是因为您不正常偏爱……历来上位者选择继承人，都要早早确立个目标好好培养，把不可能子孙分开来冷淡对待，这种做法看似不慈，其实是有道理。尽早选定继承人，可以使被选定儿子及时认识到自己责任和目标，有利于对孩子培养；而将其他子孙冷淡对待，则是要他们趁早死那条心，把心思转到人生其他方面上，说不定还能得到善终。这样才是父母真正慈爱之心啊。”
他在说到“不正常偏爱”时，袁城眼睛突然微微眯——他以为李明羽是从朗白那里知道什或者看出什。但是随后李明羽话又让他怀疑产生动摇，他往沙发上靠，貌似十分放松微笑反问：“照你这说，没有父母慈爱之心？”
“您对长子尚算尽责，对幼子偏爱就奇怪。个无权无势没进家谱孩子，对他宠爱只能引来嫉妒和非议，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这点您竟然看不出来？”李明羽停顿下，语气变得更加冷淡：“或者可以认为，您故意偏宠庶子，只是在为嫡长子树立个挡箭牌？”
袁城张张口，却什都说不出来，脸色变得极度难看。半晌才听他冷笑：“李明羽，今天才知道你也会说这种诛心之论！”
李明羽安静看着他：“诛心与否不知道，不过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你是要负主要责任。”他看眼沙发边座钟，上边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反九十度，“时间快到，走吧。”
“去哪？”
“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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