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荣手抖下,慢慢坐下去,半天才谨慎问:“不知道小少爷……想问什?”
朗白盯着他看半天,不知道他在想什,好会儿之后才听他缓缓地问:“当年母亲临死时候,跟着父亲去带回袁家,有你份是吗?”
周正荣点点头:“是。”
“就是有点奇怪,在原先家里过六年,怎父亲直没来,到母亲要断气时候刚好就来?”朗白顿下,眼看周正荣张嘴要说话,突然又厉声道:“别拿什袁家之前不知道话来敷衍!告诉你,只要有个字说不清楚,你就不用回去见你老婆孩子家人!”
周正荣僵下:“……怎敢敷衍小少爷。当年情况小少爷您也知道,正好是老太爷快要不行时候,袁家连后事都准备好,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有个……个您消息。这还是您母亲托人告诉袁总,事情说出来时候都快过年,袁总本来打算是等到年后再来商量有关于您事,要不然大过年突然多出个孩子来,大家脸面上都有些……有些难看。谁知道这个时候您母亲突然就快不行,袁总
雾水犹犹豫豫坐下。
朗白抽出盒中华烟,问:“来支?”
这种问话除非你脑子抽,否则如何能拒绝。周正荣慌忙起身道谢,抽支,朗白自己也点支,却不大抽,只夹在手里看它燃。
周正荣现在确定自己性命无虞,却更加觉得摸不着头脑。大老远把自己叫来,进门就桌好酒好菜,还给你根烟问你抽不抽,这难道是抚恤下属?抚恤下属也轮不到白少出面啊!说千道万,叫自己来到底是为什啊?
朗白静静坐半天,眼看周正荣这个大活人越来越坐不住,这才轻轻咳声,说:“周先生心神不宁啊。”
当然心神不宁!换成是你被大老远提留过来,又声不吭坐半天,你能“宁”得下来?不是说袁家小公子从小娇生惯养吗,怎这折腾手下功夫这上道呢?!
“没有没有,”周正荣连忙回答,又顺势小心看朗白眼,“就是不知道白少今天叫来,到底是……?”
朗白笑下,“哦,这个。”他顿顿,慢条斯理说:“就是今天早起来,想起母亲事情,所以叫你这个旧人来见见面,聊慰相思。”
哗声碗筷翻倒脆响,周正荣猛地站起身,却又半晌说不出句话来。
“周先生,坐。”朗白说,“又不是父亲,没有生气就抄你家道理。何况当年事情又不关你什事,你不过就是个跑腿听差,要是单独拿你来出气那也太没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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