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过
会儿才问：“阿白，你长到这
大，对女人没发生过兴趣？”
“……哪方面
兴趣？”
“性。”袁城声音平平常常，似乎在说吃饭喝水样正常。
朗白顿顿，似乎对父亲好好提起这些事情而感到有些意外。很快他开口道：“
对她们兴趣不在于这方面。比较倾向于……精神上享受。”
袁城低沉笑起来，低低重复：“精神上享受。”
“什？”朗白声音从更衣室里传出来。
“上星期王奕他们带你去逛夜总会，逛出什名堂来没有？”
更衣室里。
声音顿下，大概过几秒钟，才听朗白淡淡说：“没什意思，就那些事呗。”
“哪些事？”
服，杀算数。爸爸气着身体可不划算。”
细嫩手指触碰在青瓷杯壁上，点灯光映出指甲椭圆弧度，瓷光温润仿佛水洗。
少年声音还带着中性沙哑，说得那样动听，似乎全然不在谈论人头落地大事。只是听着这样声音，就足以让人血液跳跳往头顶上冲。
袁城突然站起身：“你该去睡觉。”
朗白微微顿。他以为袁城不喜欢听他谈论这些生意上事情，所以随即也就沉默下来。
朗白还没反应过来，袁城放下书，
“……酒，钱，跳舞，摇头丸，……女人呗。”
“你都沾？”
朗白几下套好睡衣，探出头来：“爸爸，你觉得王奕他敢让碰吗？扒他皮他都不敢，他怕死着呢。”
“是你自己不敢吧，小兔崽子。”袁城笑起来，“这种事情，等你长大再说。”
朗白声音从更衣室里漫不经心传出来：“够大哦，只是不想而已。每个人兴趣都不同，兴趣不在那上面。”
但是紧接着，袁城把手搭到他肩膀上：“跟你起去。”
朗白还是睡在袁城主卧那个小内室，用厚厚兔毛铺地，磨砂吊灯光华橙晕，温暖祥和色调。朗白站在更衣室落地镜前脱下浴衣，袁城在外边问：“你又在看这些歪门邪道书？”
朗白探出头，只见袁城手上拿着本康生传记。
“爸爸，是从你书房里拿哦。”朗白缩回头，面对着落地镜开始找他睡衣。从袁城这个角度看去，更衣室门半开着，镜子里映出截雪白小腿，脚尖微微踮起来，似乎在尽力去勾衣架。他知道小儿子这时候除内裤之外什都没穿——也许连内裤都没有，全身上下丝不挂。只要稍微偏下头，就可以从镜子里看到更多，甚至全部。
袁城回过头，盯着除书本、草稿和枪械分解图之外什都没有书桌，头也不回地问：“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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