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想想,认真道:“那应该没人吧,想象不出真心实意跟别人在起样子。”
方谨凝视着他。
“其实也想象不出,”他面颊微微有点发红,说:“你以前也挺……那什。”
——他意思是顾远以前也没固定女朋友,随大流包个小艺人捧个小明星,纯粹金钱交易而已。其实现在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顾远突然想到,方谨当时眼睁睁看自己个接个换着明星捧,也不知道暗地里是什滋味,便有些愧疚和后悔涌上心头:“其实当时只是……”
“无所谓,当时你只是老板,”方谨微笑道,“再说你作为老板也还算是不错……啊。”
苦苦成果被扔进垃圾箱吧。”
事实上方谨手艺很好,牛排鲜嫩多汁,顾远甚至觉得跟米其林星级餐厅没什不同。他用银质刀叉将牛肉切成小块,放进口里,恍惚间产生种错觉,仿佛所有离乱和悲伤时光从未流走过,他们还置身于记忆中那个暧昧又朦胧夜晚;而准备求婚深蓝色天鹅绒戒指盒,应该也还稳稳放在贴着心口位置,等着他捧在掌心单膝下跪,问方谨,你愿意和缔结这种生关系吗?
“那个时候真想答应你。当时对你说,只要维持以前那种无名无分不确定状态就好,其实心里想却是把戒指从你手里抢过来,立刻给自己戴上。”
方谨微微笑,眼神充满悠远怅惘:“但恩怨情仇,聚散离合,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渴求总不在它该来时候来,这也是没有办法事。”
“它还是来,”顾远伸手在雪白桌布上抓住方谨手,说:“在这里。”
顾远看看他,似乎想分辨出这话是真心实意还是纯粹滤镜太厚,情人眼
方谨轻轻道:“是呀,只有你会直去找。”
他双手拉起顾远手,放在唇边,认真吻吻顾远指尖。
“以前总觉得上天对特别不公平,为什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偏偏血型跟你样?为什那多人都在阳光下好好正常地生活着,却要战战兢兢活在恐惧和死亡威胁中?曾经特别憎恨和愤怒过,甚至想过如果有天你出事,要大输血,就趁人不注意逃出去跳楼,冤魂会永远盘旋在顾家,诅咒这个家族慢慢衰败到消亡那天。”
方谨闭上眼睛,吸口气。
“但年前在海滩上,当们起走过你亲手扎那个花门,去签那个结婚证时候……就在想,幸亏普天之下芸芸众生,血型跟你样。如果不样话,也许早就死,也许们根本不会相遇;那今天跟你起坐在这里,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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