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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时间会带走一切,要是你不能忘,那只是因为时间不够长(2 / 4)

“时间会带走切,要是你不能忘,那只是因为时间不够长。总有天你能好好成家过下去……”

顾远简直无话可辩,半晌苦笑声:“正正反反都是你有理,不活到寿终正寝都没法证明你是错。算。”

他起身走到方谨面前,手轻柔而坚定地把方谨紧捏桌角手指掰下来握在掌心,手抱住他,让他伤痕破碎又流着泪脸紧紧贴在自己怀里。

顾远从胸腔中吐出口气,望向阳台外蔚蓝天空,几对海鸥正追逐着飞越大海。干净沙滩在阳光下闪烁着粼光,更远处海潮翻涌,在海天线交接处掀起雪花般水浪。

他等很久很久,终于感到方谨剧烈抽噎渐渐平息下去,然后俯身在那微凉发顶上亲下,喃喃道:“……你就是脑子有病,现在算发现,不用跟你讲道理。”

直不敢反抗,只敢偷偷逃避,但逃都逃不走,总被人轻轻松松地就抓回来。后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站起来做人,紧接着就查出白血病……生真价值都没有,就是分文不值辈子……”

顾远反应是,谁他妈这跟你说?!

只想……只想做点什只想给活着人做点好事。以前所有恩怨都终结,给你知道又有什用?除影响你以后结婚成家,影响你以后好好过辈子之外,还有什实际用处?”

顾远简直想破口大骂,但方谨抽噎得太厉害,因为喉咙痉挛甚至轻轻地打嗝,连呼吸都断断续续。他只能勉强按下怒火,问:“……那你就没想过查出来办?”

“那时已经死!”方谨不假思索反驳:“那时说不定都过好多年,你已经成家立业子孙绕膝,就算有影响又能影响你几天!”

·

当天下午顾远安排直升机到,载他们去离岛屿最近血液中心做骨髓配型。

方谨自从早上情绪爆发后,就迅速麻木下去,仿佛那短短几分钟内强烈宣泄已经耗尽所有精力。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就这沉默地待在

他眼底泪水多得塌糊涂,说这话连想都不想,竟然还觉得自己很有理样。

顾远霎时气笑:“几天?能记你辈子!会连死都想爬去跟你合葬,结果你就这——”

紧接着顾远话音突然顿住,他看着方谨,慢慢升起股匪夷所思感觉:“……你怎会觉得,你走后就能若无其事地跑去跟人结婚?”

然而方谨说不出来话,只能个劲摇头。

他手指紧紧抓着桌沿,用力那大似乎连指甲盖都要被掰断样,半晌才发出竭力压制后,仍然难以掩饰痛苦哽咽:“你能,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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