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方谨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哀求:“……求求你,好吗?”
顾远被那泪光刺下,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走上前,居高临下望向冰柜里自己父亲。
这看却看出不对。
顾远虽然已经两年多没见他爸,却也没想到顾名宗竟然变得这老。记忆中这个男人是十分精悍又强
·
结果第二天血还是没验成,因为顾远忘早上有件很重要事——顾名宗葬礼。
下葬时间清晨七点,方谨天不亮从床上爬起来时候把他给惊醒,这才意识到竟然这早。
按理说七天就该下葬,但之前墓址出点问题要重修,顾名宗遗体就在冰格里保存半个月。
说是葬礼,但方谨根本没办仪式,甚至没邀请任何宾客前来送行,清晨赶去墓地只有他自己和顾远两个人而已。坐在车里时候方谨裹着黑衣,整个人异常颓败,仿佛朵虽然很美却即将凋零花。
钱而利用自己,甚至投向自己父亲怀抱人?
“再说吧。”顾远淡淡道,“现在关键不是这个。”
手下料到他要拒绝,但顾远平素脾气可点也不好,当下就不敢再说,只喏喏称是。
“派人查柯荣前段时间行踪,包括见什人,去什地方,以及顾名宗生前几个御用律师和他们家人行迹安危。另外柯荣最近有什商业决策,不论大小概查出来给。”
这时车开到地方,在会场门口稳稳停住,保镖下去开车门。
顾远能想象到,如果自己这次没回来,方谨将怎样个人送顾名宗上路。他会哭着跟在灵柩后面,站在墓坑前看棺材寸寸沉入泥土;保镖和随从会远远围在山坡下,空地上只有方谨人孤零零地站在碑前,手中捧着白花,像个正经未亡人。
那画面让顾远心中扭曲起来,无数恶毒念头涌上脑海。
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才勉强压下滚烫沸腾恶意。
到墓园后他们从冰柜中提出顾名宗遗体,方谨言不发,但双目通红,眼角满溢着泪水。顾远实在懒得多看,正要掉头走开,就只听方谨沙哑道:“请别走……来,最后看眼你父亲吧,……”
顾远冷冷道:“不,你自己看吧。”
顾远刚要下车,起身又顿顿,回头道:
“离开顾家时,所有能带都已经带出来。你们方副总把剩下这点东西看得比命还重,那就让他自己捂着去,用不着跟他争时之利,明白吗?”
手下顿时知道自己刚才心思被看穿,背后渗出微微寒意。
不过在顾远锐利视线中他什都不敢说,只低头道:“是,大少。”
顾远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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