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把按住他往前挣扎动作,拉回到自己怀里冷声警告:“别乱动!想再被搞顿是不是,嗯?”
方谨不说话,被褥里光裸身体不停发抖,似乎整个人都紧紧地蜷缩成团。半晌他终于发出细微声音,因为喑哑而显得十分艰涩:“你父亲病危前半个月,直在不停找你……让人去东南亚到处打听你下落,整晚整晚,眼睛都不敢闭,就等着你能回来再看眼……”
那声音里竟然带着点怨恨,顾远听着都笑:
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那刻他并不感到爽快,甚至有丝丝类似于酸楚热流涌过心头。
那是比欲望更加鲜明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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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走出浴室,方谨正屈膝坐在床上,脸深深埋在膝盖上雪白被褥里。从这个角度来看他颀长脖颈以至于光裸后背都,bao露在空气中,顾远皱皱眉,走过去抓起被子,把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包起来。
方谨微弱地挣扎两下,但那力气对顾远来说是忽略不计。他长腿跨上床,把被子里方谨圈在自己怀里,问:“你最近在绝食z.sha还是怎着,就这想殉情吗?”
住,手脚缠住,只能被那张重重叠叠巨网淹没至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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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多久,顾远突然放开方谨,呼地翻身下床。
他脸色冷硬,看不出任何情欲冲动,但下身已经支起明显帐篷。紧接着他连看都不看方谨眼,走进浴室关上门,把睡裤脱,哗下冲进冰凉花洒里。
冷水劈头盖脸浇在他火烫身体上,顾远闭着眼睛深深吸口气,沸腾欲望终于渐渐平息下来。
方谨撇过头,不做声。
顾远嘴角浮现出冷笑,“顾名宗怎死?”
“……心梗。”
“没听说他心脏有毛病啊,该不会是马上风吧。”
方谨怒道:“——顾远!”
只要走出去他就能轻而易举占有大床上那个人,他能肆无忌惮地侵犯、蹂躏、彻彻底底贯穿鞭笞,射在那身体最隐秘柔嫩深处;但每当他这想时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出那个人在剧烈痛苦中流着泪,喃喃叫着顾远,最终在下下冲撞中昏迷过去模样。
他也过得很不好吧,顾远脑海中掠过这个略带讥刺念头。
瘦成那样,整个人要没似,好像只剩最后口气吊在喉咙里。
不是坐拥权势地位吗?不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吗?看来日子比跟要难过多是不是?
连顾远自己都能清晰感觉到内心深处泛起恶意,那是混杂着嘲讽、解恨和快意感觉。他长长吐出口气,伸手关花洒,抬头便看见浴室隔间潮湿玻璃上,水光中自己僵硬又扭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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