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移开
视线。
“方副总，”这时左上座
个颤颤巍巍
老人站起身，沉声道：“方副总年轻有为，人才不凡，真是幸会啊！”
方谨淡淡道：“哪里，您过奖。”
方谨回到贵宾休息室，用冷水洗把脸，在冰凉刺激下身体浓重疲惫似乎突然都散去。他用柔软毛巾点点拭去水珠，只见镜子里自己如幽魂般苍白，简直让人看都害怕，便用力拍拍脸颊，想让面色显得稍微红润点。
“方副总，”阿肯在门外低声道：“柯家人来，请您过去。”
方谨停下手，只见镜子里自己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有眼角泛着微微红晕，想必是被毛巾擦得。
“……”
他随手把毛巾扔进清洁篓，转身推门走出去。
这声音已经有点尖锐，不远处走廊上几个佣人听见，好奇地向这边看来。
“……”方谨皱起眉，终于转向迟秋，而后者目光正坚定不移地盯着他。半晌方谨终于问：“你刚才不是奇怪，为什
敢来柯家吗？”
“——因为不是空手来。”
“来之前跟柯家长辈联系过，他们以不追究在暗杀柯文龙事件中个人立场为条件，要求帮他们，也是帮顾远个忙……”
迟秋瞳孔瞬间张大：“你——你要掺和进柯家夺嫡浑水里去？！”
柯家来请是个管家，估计事先已经被打过招呼，见到方谨个字都没问，只恭敬地点头带路。方谨只带阿肯个随从，三人从宽阔旋转楼梯上到礼堂二楼，穿过走廊有扇厚重桃木门，管家紧走几步上前推开，欠身道：“——请。”
方谨吸口气，抬起头，目不斜视走进去。
只见那门里是间老式厅堂，入门座屏风，条案前设有四仙桌，左右两边太师椅都是空——大概以前是柯文龙首座。下面左右两侧倒依序坐满人，方谨眼角扫，便认出都是柯家分支长辈们，年纪大估计跟柯文龙差不多岁数，其余也大多有花甲朝上。
顾远坐在左边张梨花木扶手椅里，稳稳地端着盏茶，见方谨走进来，锐利目光瞬间落到他脸上。
——那目光犹如刀锋，能把人皮肤都划破渗出血来。
方谨不置可否，许久才摇摇头。
“需要你帮个忙。”他说，语调淡得根本听不出任何请求意思，那完全就是个平铺直叙陈述句：“很简单，迟小姐。只是有些话顾远不会说，说也没人信，只有你才是最好代言者……”
·
当天晚上酒会散去，已经是深夜零点。
名流淑女们裹挟着微醺醉意和珠光宝气，乘着豪车纷纷散去，只留下冷清礼堂和片杯盘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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