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打算如果顾父神智稍微好转,就将切和盘托出,然后破釜沉舟叫顾远回来父子相认,让二十多年来切都曝光于天下;此后顾远怎处理他,是杀是剐还是拖出去鞭尸,方谨也都无所谓。
他从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白血病被治愈希望很大。
而人旦连死亡都置之度外,身后骂名再大又有什重要呢?
——但目前这个情况,跟他预计又有所不同。
顾父根本神智无知,这世上还知道当年始末人就只有自己。他总不能把顾远找来,指着个只会嘶吼挣扎精神病人说这才是你爸,你叫二十多年父亲那个其实是假;真正遗嘱上你连名字都没有,所以你现在要拿下柯家力量,再配合你把顾家江山拱手送上……
疏通治疗,相反常年被人用对付狂躁症患者束缚带绑住,因此在多方面消极作用下才造成现在结果。”
方谨眼梢微微跳。
“对于这样患者,般们都建议保守治疗。”赵医生叹口气,遗憾道:“尽管治愈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但如果以舒缓方式,日积月累慢慢对患者予以正面影响,还是有希望保持不再恶化……”
这意思就是治不好,尽量养着吧,下半辈子最好也就这样。
方谨脸色沉郁,“还有任何能稍微恢复清醒可能吗?”
换成任何正常人,能相信个字才怪。
方谨几乎无声地叹口气,但那细微情绪外露转瞬也就消失,抬头时他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滴水不漏、风度礼仪让人找不出丝不妥方副总:“既然这样,会吩咐底下人照做,今天麻烦赵医生。从今以后每周请过来检查两次,随时把病人精神情况汇报给,另外关于这次诊断保密合同周会让人送到贵府上。”
这也是精神科医生在上流社会出诊惯例,赵医生识趣起身,边和方谨握手边
“也不是完全没有吧,只是极其微小。”赵医生笑道:“而且那真需要长年累月积极影响,照顾人必须极其耐心、细致,确保不让病人受到丝毫刺激,实际操作上难度非常大……”
顾父在初步出现精神分裂症状时,柯家人应该没怎管他,柯文龙也懒得过问,那几个看守便问疗养院要专门对付狂躁病人轮椅,然后用束缚带把他手脚绑在上面。
这样虽然能确保他不在发病时伤到自己,但长期下来对病人负面作用肯定更大,顾父神智便在长年累月压抑和狂躁中越发扭曲,以致到今天不可收拾地步。
沉疴良久,不是朝夕就能改变事情。
方谨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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