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疑问都没有,这话就是平铺直叙陈述句。
不知为何此话出,柯文龙反而镇定下来:“顾名宗都告诉你?”
他肯定以为这切都来自顾名宗授意。
方谨也并不去纠正,只冷冷道:“谁告诉不重要,不过你为把弄去当血袋,利用高利贷强逼父母,事后不成又放火杀害他们……这多年来,就没有梦见过他们来找你索命吗?”
柯文龙握着拐杖手骤然紧,“这就是顾名宗告诉你?”
怕后面雇佣兵冲进来,还立刻关上门。
结果脚刚站稳还没缓口气,就在这时,只听黑暗中传来声轻轻——嗖!
最先冲进来那个保镖晃晃,扑通声倒下去。
“谁在那里!”另个保镖立刻举枪就射,然而下秒子弹当空而至;他只来得及发出声短暂痛呼,随即重重栽倒在地!
事发实在太过突然,柯文龙骤然僵住。
方谨挑眉不语。
“那顾名宗有没有告诉你,女儿,那无辜女儿本来是可以顺产好好活下来?——顾名宗故意挑她临产时候对顾远他父亲下手,然后再把死讯告诉她,才让她在惊悸之下突然难产!当时你母亲就在产房里,只要抽血给女儿她就能活,她本来不用死!”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她本来就是们柯家养大,没有柯家她早就没命!”柯文龙激动声音几乎变调:“们养大她让她多活二十多年,结果事到临头她却贪生怕死,生生害无辜女儿条性命!你还有脸在这里跟说?!”
方谨嘴唇微微颤栗,但声线却有种连自己都想象不到镇静:“这就是贪生怕死?”
“这怎不是?你以为们柯家会免费做善事,要不是她血型跟女儿样,为什们要给吃给喝供她长大!”柯文龙大概是想起女儿,衰老声音中带微许哽咽:“闺女还那年轻,
这时突然头顶光芒闪,昏暗应急灯终于亮起来。
个全身黑衣年轻人站在楼梯上,手中拿着把尚存硝烟勃朗宁MK,枪口平平指着楼道中柯文龙:“不许动。”
柯文龙死死盯着年轻人苍白俊美脸,半晌才咬牙道:“——方助理。”
外面爆炸余波和惨叫声、脚步声、零星枪声隐约传来,如同曲荒诞又催命乐曲;船身在震荡中微微摇晃,将柯文龙和方谨投在墙上身影拉长,暗黄色光照下显得怪异不堪。
方谨居高临下望着柯文龙,长长眼睫在鼻翼边投下圈疏影。他眼底神情是如此冷淡,连说话声音都平静无波,在这样千钧发关头甚至有种突兀凝定:“——你知道是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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