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宗踉跄半步,方谨捂着咽喉,狼狈不堪剧咳起来!
这咳简直惊天动地,连内脏都紧紧绞起,满舌尖全是血腥。方谨差点撞翻座椅,边退后边警惕地望向顾名宗,却见后者摊开手掌微笑下:“这就对,你不是早挣脱吗?”
“你……你这样有意思吗?!”方谨断断续续厉声道:“你总是这样捉弄,把逼到最后步有意思吗?!”
顾名宗却静片刻,才说:“……总有天你会明白。”
方谨根本没有也
“你曾经说过有次后悔机会,那现在就是用这个机会时候……”方谨深深吸口气,说:“如果你放走,发誓将对今天听到所有事情守口如瓶,此生再不对任何人提起;反之定让这个秘密大白于光天化日之下,,bao露于所有人前。怎样?”
他紧紧注视着顾名宗,目光有种逼人沉定。
然而顾名宗却仿佛听到笑话般:“但现在是你在手上,阿谨,要是今天就杀你呢?”
方谨还来不及说什,只见顾名宗步上前,就这伸手抓住他咽喉!
这下简直猝不及防,方谨面色迅速涨红,说不出个字来,只感觉到喉咙被分分卡紧!
泣,经常问要爸爸妈妈。想这张照片留着也没用,就放你床头,权当给你家三口团个聚意思。”
方谨完全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什,但顾名宗表情却完全没有开玩笑迹象。
“现在你什都知道,阿谨,你打算怎办呢?”
射击场内片静寂。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静默潮水从虚空中四面八方涌来,将肺部最后点空气都硬生生绞出去。
其实以顾名宗手劲,转瞬间捏碎他颈骨易如反掌,这个时候是刻意留力。不过在极度痛苦中方谨感觉不到,他只能听见喉咙发出可怕咔咔声,以及血流迅速冲击耳膜发出巨大噪音。
……不……
不能在这里,就……
混乱中方谨竭力保持最后丝清醒,迫使自己在强忍剧痛猛烈扭动手腕。其实他整晚都在暗中磨动绳结,最后只剩点绑在腕骨上,生死之际被他猛然挣脱,闪电般把推开顾名宗手!
——啪!
透过高高窗口,方谨眼底映出外面深夜无边无际黑暗,没有任何丝光亮。
“想离开你,”很久之后他终于开口说。
“没有你连出生机会都不会有,没有你也许早已经死在十几年前,但尽管如此,这种关系也天都不想再忍耐。”
他又重复遍:“想离开你。”
顾名宗没有任何恼怒或惊讶表情,只不动声色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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