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缓缓开
口，说话时仿佛都能感到呼吸全是寒气。
“你如果……这样
话，
只能……”
只能辞职。
就在这时
个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响起：“——哎，顾远！”
方谨声音顿，只见顾远抬眼望去，倏而起身。
顾远却看着他，轻轻松松说：“因为喜欢你啊。”
“因为你喜欢也喜欢你，所以想追求你，和你发展成长期稳定情侣关系，有这
难以理解吗？”
刹那间方谨大脑片空白。
……想追求你。
因为喜欢你。
—为什？”
方谨却不回答，仿佛尊冰雕雪砌石像。
“你是不是有什麻烦？”顾远突然问，眯起锋利视线上下打量他：“还是迫不得已有什事情没告诉？”
这话简直出乎意料，方谨内心瞬间震，但表面上却没有半点异常：“您说什？”
“以前没仔细调查，不过印象里你没提过家里事，也没见有亲戚朋友。你那个学历和语言水平应该是父母很有家底才能办到吧，怎就提都没提过呢？”
只见个穿唐装老人在众人簇拥中缓步前来，看样子约莫能有八十多岁，但精神矍铄气血健旺，望着顾远笑道：“怎，约人在这里谈事情呢？”
顾远对方谨做个安抚手势，然后对老人笑道：“是，这是助理。”
老人笑呵呵地转过脸。
——那瞬间方谨瞥见，他太阳穴上
如果他没有那不堪身份和经历，那多龌龊又肮脏秘密，如果他和顾名宗没有任何联系……此刻听到这话他应该会多高兴？
又或者，哪怕这话晚点来，等到他想方设法、彻彻底底摆脱那残忍禁忌关系，终于能自由自在站在阳光下之后，再从顾远嘴里说出来，又会是什样结局？
方谨坐在椅子里，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身体内部点温度点力气都没有。
他都不敢相信命运对自己能冷酷成那样，简直没有星半点善意，完全是最恶劣到极点捉弄。
“……顾总……”
方谨直视顾远平静道：“不想跟上司说这种私事。”
“姑且这认为吧。”顾远微带嘲讽道，“另外你上次跟人约炮，早上九点多请假专门赶回家，整整天不接电话——方谨你告诉，你是那种大清早专门请假回家跟人上床人？”
“不……”
“你要是有男朋友就告诉，”顾远居高临下道，“这种事瞒也瞒不久，很轻松就能查出来。”
方谨按着桌沿手非常用力，刹那间他知道自己表情定露出裂缝，甚至连说话都带出破音尾声：“——根本和那些无关！为什你要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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