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直没发声也没走开,是因为他怕自己想不开要z.sha,所以直在边上守着!
“……”方谨时不知道该说什,半晌才轻声道:“谢谢你,没有想……要跳下去。只是时有点难受所以才……”
“那就好。”顾远点点头,声音沉静和缓:“每个人都有过不去时候,但活着不容易,别说放弃就放弃。真有什麻烦话可以来找,虽然能力有限,但很多事情也是能说上话。”
活着不容易,别说放弃就放弃。
方谨心里五味杂陈,只怔怔地看着他。阴影中那个年轻人身影高大挺拔,却奇异地和他记忆中那个躺在抢救车上擦身而过,浸泡在鲜血中英俊少年互相重叠。
自己后来见到顾远情景。
那是他在德国最后年,顾家办生日酒会那个月把他接回国——然而顾名宗这个人,短时间就已经能给人造成极大心理压力,在德国每次假期长时间相处没把人逼疯,那纯粹是因为异国他乡不在顾家那个环境里罢。
而在顾家那个月,每天朝夕相对,就像被强行压进密封环境再把氧气点点完全抽尽,这过程差点没让方谨心理彻底崩溃。
某天晚上酒会时他跑出去,在深夜花园池塘边呆呆坐着,周围万籁俱寂,虫草无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个人。后来他慢慢感到情绪平复下来,正打算离开时候,却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站在树荫下,正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
方谨吓跳,脚滑差点没摔下池塘,就只听那人道:“——小心!”
“……知道,”最终他只勉强说出句:“谢谢你。”
方谨转身拂起水边垂柳,快步穿过夜色中深深灌木丛。走出很远后他才回头望,只见池塘边顾远身影仍然面对着他,默默无语,似乎在目送他离去。
……后来花园里那个池塘很快被填平,方谨又去德国,在结束学业回国之前再没见过顾远。
然而那天晚上在满天星光下,那个静静目送他离开身影,却仍然清晰地留在方谨脑海中,很久很久都没有褪色分毫。
他以为自己对顾远感情是痛恨夹杂着酸妒,毕竟这个人拥有自
“……你是谁?你在哪里干什?”
“叫顾远。”
方谨呼吸瞬间顿。
夜色非常暗,阴影中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脸,许久后才听顾远缓缓道:“喝多过来走走,然后就看到你走过来坐在水边……你是宾客还是们家人?有什难关过不去,不妨说来给听听,兴许能帮上忙。”
方谨这才知道为什自己直没听到有人走近——因为顾远本来就已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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