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坐进车里,拿着手机,点根烟慢慢地抽。
烟头火光在昏暗车厢中明昧,半晌终于燃到尽头。顾远深深、彻底吐出最后口烟圈,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般,手指在屏幕上滑,翻到最近联系人。
他拨通方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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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
顾远咔哒声关门,下楼签账单,在领班无比异样目光中毫无表情地走出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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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夜风扑面而来,顾远站在车门前,深深吸口气。
他突然想起自己第次见到方谨时情景。顾名宗给他派排手下,有技术有管理有文书有市场,个个都是使出浑身解数要摆出气场精英,只有方谨面对他时,目光是直谦逊向下。
后来那些各种精明各种圆滑钦差大臣们个个都被顾远处理——开什玩笑,仗着有背景就敢在顾大少面前玩花样,真以为自己是太子爷眼里盘儿菜?顾远可是真正从杀人不见血豪门财阀里出身,很多老于世故人都学不会阴私手段,他直就当戏来看。
己样生理构造没兴趣。
——那为什昨晚对方谨就那血脉贲张难以控制呢?
明明方谨也是样男性没有错啊?
顾远轻轻闭上眼睛,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内心却直往深渊里沉。
他知道这是最坏情况,如果只是时对同性身体起兴趣那还只能算是玩玩,他这样地位权势要玩什样当红偶像美少年都手到擒来;然而只对特定对象起兴趣,那就不对。
方谨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他小时候房间。
这其实是非常稀奇,他已经很多年没回来过。最后次从这个房间离开是他少年时代去德国留学之前,他望
然而在那场不见硝烟惨烈权势斗争中,他留下方谨。
那段时间顾远对方谨最深刻印象,就是这个人不论什任务都能完成,不管怎样刁难都能接受,任何丝错误都不会犯;他似乎永远是沉静、干练又从容,面对顾远时候习惯性目光垂落,甚至连对视都很少。
当时他只满意自己终于找到个称职助理,现在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能与之相配称职老板。
他明天去公司如何面对方谨?
他怎跟方谨说,虽然你都知道你被听见,但没必要羞愧因为听着也硬?
那不是纯生理性欲望,而是夹杂感情在里面。
这确是最糟糕情况。
“你穿上衣服吧。”
顾远突然起身,在小杰惊愕目光中随手抽叠现金给他当小费,紧接着再也不看他眼,径直打开房门走出去。
“哎等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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