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办公室非常整齐,各种文件资料仔细分门别类后放在桌面、书架和柜子上,夹着密密麻麻备注条。顾远随手抽张字条出来,出神地摩挲他挺拔俊秀笔迹半晌,又抬眼望向宽大办公桌。
因为整齐洁净原因,桌面显得空旷干净,红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不知为何那情景突然让顾远想起这桌子宽得完全能躺下个人,如果方谨在上面话……
他那清瘦,张开手脚都定躺得下吧。
那刻顾远脑海不受控制,浮现出昨天深夜里方谨在医院天台上拉着自己情景。他眼底似乎总是含着汪水,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温热湿润;他白衬衣被水泼湿,宽松领口下可以看见幽深明显锁骨,距离近到只要伸手便能轻而易举把所有衣扣把扯开……
顾远重重闭上眼睛,抓住桌沿手青筋,bao起,几乎刻意用剧痛压下那种种混乱疯狂念头。
唇不发言,因此嘴唇意外给人种薄情感。
他只知道自己长相在异性眼里还算是有吸引力,但同性怎看?
直默默跟在他身后帮助他、依靠他,昨晚听说要借宿就立刻用冰凉发抖手紧紧拉住他,紧张得句话都说不出来方谨……
顾远微微眯起深邃眼睛。
如果方谨真喜欢男人话,那他怎看呢?
半晌他抬起头,勉强深深吐出口气,仿佛在逃离什般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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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顾远没叫司机,他自己人开着车在霓虹流彩马路上漫无目穿梭,任凭夜风穿过大开车窗拍打在脸上。
他不想回家。
十几个小时之前他还站在家里想,原来这就是新婚夫妻样家庭生活感觉,然而短短天不到这种感觉就破灭——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股类似于嫉妒怒意正无声无息从心底滋生出来,脑海深处甚至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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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磊死,丢下明达航运系列资不抵债烂摊子。换作任何人都应该对这巨大火坑避之不及,顾远想却是如何敲骨吸髓,拿走陆文磊身后留下和明达航运隐藏起来所有资产——如果算上所有被洗走黑钱,那将是笔相当客观巨大数目。
那天下午顾远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到工作中,因为只要稍微分点神,他就会立刻想起昨晚混乱而酣畅春梦,以及耳边挥之不去痛苦喘息。
那折磨是如此禁忌、罪恶而诱惑,让他整个人反复沉沦在躁动和挣扎中。直到下班后很久,顶层所有高管都走,他还个人留在豪华宽敞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内窗能看到对面助理办公室空空荡荡桌椅。
良久之后,顾远如同着魔,起身推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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