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拷问出幕后指使又如何?”迟婉如强迫自己扬起下巴,但尾音却带着掩饰不住颤抖:“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招认出来焉知是不是真凶?况且这多年过去,就算招认出真凶又能怎样?”
顾名宗沉吟片刻,竟然赞同道:“说得对。”
紧接着他
“您到底想怎样?!”迟婉如崩溃吼道:“这事到底要怎样才行?!”
房间里静悄悄,血腥和惨叫都被挡在隔音玻璃另侧,仿佛场近在咫尺残忍哑剧。
顾名宗态度却很轻松,“王宇。”
王宇低头道:“是。”
“以前规矩,这种事怎处理?”
终于磨光。情急之下她只想出母凭子贵这个办法,而最大阻碍就是顾名宗长子顾远,这个名义上正儿八经正室嫡出。
在权力和财富巨大诱惑下她终于铤而走险,但阴差阳错绑架方谨,又错失杀人灭口唯机会。事后绑匪逃脱,顾名宗心里应该知道是她干,但在没有铁证情况下,谁都不能把顾洋生母给拉下马,于是就将迟婉如进门这件事无限期地永远搁置。
而方谨在医院里足足养个多月才完全恢复,之后不久便被送去德国留学,直到上次陪同顾远回主宅,才再次见到这个女人。
今天切都是给迟婉如看。
他不过是个陪客。
王宇道:“扒皮挖骨,剜肉抽筋,哪怕死人们都能从嘴里撬出话来。上个不小心打废是们失误,这个不会,定要拷问到说出幕后主使才行。”
顾名宗望向迟婉如:“你听见?”
迟婉如妆容褪色鬓发散乱,胸膛剧烈起伏,如同被打落进泥水里天鹅。半晌她骤然将视线转向方谨,却只见这个年轻人坐在高高扶手椅里,望着玻璃墙另侧,面容如白玉雕刻般平静生冷,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有瞬间透过方谨侧面,她恍惚看见点顾名宗影子。
那是种多年以来耳濡目染,因而从骨髓中散发出,相似黑暗气息。
保镖将染血膝盖骨啪嗒下丢在地上,回头按住绑匪另条腿,比划下,紧接着再次刀刺入。
“住……住手!”迟婉如霍然起身:“住手!”
然而房间里没有人动,连王宇眼皮都没抬下。
只见保镖在震天惨叫中很快将另块森白带血膝盖骨也剜出来,这次还对着玻璃墙展示下,带着鲜血碎肉就这顺着手往下掉。迟婉如当场就哇声吐,王宇立刻端杯早就准备好水递过去,毕恭毕敬道:“迟女士。”
迟婉如啪地挥开他,冲过去就开门,然而房间门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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