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婉如她侄女。”
方谨咽喉发紧,半晌才斟酌道:“很……漂亮。”
“漂亮又不能当饭吃。”顾远嗤笑声:“以为不知道,那女是从小被她家领养。本来迟家门阶低,迟婉如打这个主意就是想恶心,结果还弄个领养来凑数。昨天你没来没看见,她当着父亲面就叫‘好好跟姑娘相处’,当时直接就给呛回去……”
方谨愕然道:“呛什?”
“说那便宜表妹也该是顾洋照顾,跟有什关系。”顾远冷冷道:“给她留两分薄面,真当自己是继母。”
喝到口里直接就化——但在这种衣香鬓影奢华场合里喝皮蛋瘦肉粥还是有点古怪,方谨边喝边向两边偷瞄,只盼着没人注意到自己。
顾远不耐烦地点着手上那只镶钻江诗丹顿:“快点,下轮敬酒要开始,还想出去溜圈呢。”
所幸他们站角落比较隐蔽,方谨做贼般喝完粥,急急忙忙拿餐巾擦嘴。
刚喝完热腾腾东西又这样用力擦拭,在宴会厅璀璨灯光下,他嘴角都泛着微红光泽。
顾远目光下意识落在上面,紧接着又硬生生挪开,喉结上下滑动下:“好?刚才跟那些人应酬喝得太快,你陪去外面吹吹风。”
方谨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只得安慰道:“您自己知道她不是就好。”
顾远面对外人喜怒不定,在信任手下面前说话却是很直接,
顾远作为豪门世家长子生活说不奢华是假,但也不像外人想那舒坦。他生下来就没生母,顾名宗知道生长于内宅保姆之手男孩肯定不会成器,因此对他身边所有贴身佣人态度都极其冷硬,严厉杜绝任何溺爱纵容。少年时代顾远去英国留学,为锻炼体格增长见识,放假他就被顾名宗送到家族名下农场里干活,酿酒、养马、挤牛奶什都会。别富二代开游艇泡美女时候,他在英国乡村庄园里学骑赛马,有次差点摔下来跌断脖子。
等他从英国回来,就立刻接手家业绩不佳航运公司和个连年亏损未见盈利电信项目。他从顾家主宅中搬出去,自己在公司边市中心豪华公寓区住,每次回来都是因为顾家举办生日、新年、商业答谢宴这样需要人手帮忙大型庆典——而且顾名宗是真把顾远当劳动力使,集团高层那些吃人不吐骨头老狐狸们概交给儿子去对付。
宴会厅外花园里挂着彩灯,喷泉流水淙淙,远处传来乐队悠扬小夜曲。顾远把绷得紧紧领带拽松,整个人被凉风激,酒气顿时散去很多。
方谨走在他身后,只听他突然问:“你也看到那个迟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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