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他又反应过来,身为老板这小威胁句也没哪里不对,分明就是方谨身为下属自己玻璃心嘛。
对,就是他玻璃心。
顾远深吸口气,面无表情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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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方谨果然没再放老板鸽子,酒会开始前便装束停当站在礼堂前。顾远忙着要致欢迎辞,没来得及教训他,点点头便走。
顾远这想着,又觉得和方谨起并肩坐在床边上似乎有哪里不对。刚刚压回去异样感更加强烈地翻上来,甚至让他突然产生手也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错觉。
恍惚中只有那股带着芬芳水气清晰熏入鼻端,顾远闭住呼吸,连思维都出现刹那间空白。
“……既然病你先休息吧,”顾远站起身,听见自己语调冷冷地说道,“晚上别再失踪,叫你你要接电话。”
方谨低声说:“是。”
顾远鼻腔里嗯声,表面完全不动声色,放下文件绕过大床,走出这间客房。
精力竟然如此充沛,有时第天在酒会上拼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爬起来持续工作十三四个小时,而且全程高效、周密,思维运转如电脑般秩序森严。
更有甚者,他能同时运行数个重要项目却丝毫不乱,所有联系方、项目进展、资金流向和对近期计划,就像脑子里清晰详细地图般井然有序,从来不出任何差错。
认真工作男人是最性感,顾远用钢笔在合同上划出条条重点,方谨目光落到他侧面深邃眉眼和挺直鼻梁上,微微有些怔忪。
“好,还要去准备晚上酒会致辞事。”顾远啪把文件合,抬眼问:“你怎?”
方谨猝然收回目光,专心望着合同封面说:“没有呀。”
今天晚上来客人大多是集团
反手带上门那刻他忍不住回过头,从门缝里瞥见方谨正转过脸望向自己。那刻他眼底神情似乎有点难过,但也只是很细微,那种墨水经过稀释后轻轻在宣纸上抹感觉。
顾远不禁想看清楚,但这时门已经咔哒声关紧。
……是还介意刚才说炒他鱿鱼吗?
是不是话说重?
在足足好几秒时间里顾远紧盯着门板,心中犹疑渐甚,刹那间甚至产生种再推门进去解释下冲动。
“……”
顾远似乎想说什,然而紧接着忘词。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方谨都坐在床上,身侧传来沐浴后清新好闻水气,似乎肥皂是某种花香和果香混合起来味道,让人情不自禁想凑过去仔细闻清楚。
是什香型呢?顾远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问管家应该能知道吧,客房里洗浴用品应该是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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