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方谨奇问。
“最近签个公司股份购入合同,要让总账户打钱。”顾名宗淡淡道:“不关你事,睡吧。”
方谨心头刹那间掠过丝怀疑,仿佛潜意识中嗅到某种不安气息,但正想深究时那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其实来源于他本能,这多年被顾名宗这样男人手把手养成,对危机敏锐嗅觉和预感。
方谨躺在软和雪白枕头上,试图再把切飘忽不定不安联系起来,但刚动脑子就昏昏沉沉,低烧造成晕眩让他注意力非常涣散。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顾名宗伸手给他掖掖被角,紧接着床头灯啪灭。
冷汗额头上贴会,又在耳后摸下脉搏,放下电脑去茶水间。过会他端着半杯热水走回来,示意方谨喝掉:“你发烧。”
方谨这才感觉到头昏昏沉沉,有种不舒服心悸。
“情绪激荡思虑过重引起低烧,不用吃药。”顾名宗又道,“睡觉就好。”
方谨口口喝掉热水,感觉心悸渐渐稳定下来。他扭头看床头柜上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屏幕上显示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他顿时愕然,拿过来看全是顾远,打入电话记录直持续到两点多,想必是晚上到处在找他。
房间终于陷入片黑暗。
·
正如方谨所料想那样,顾远确实整整找他晚上。
酒会上顾远刚发现方谨消失时候,只当他是找地方吃东西去。但酒会中途迟婉如非拉着他介绍自己娘家侄女,顾远百般不耐烦想找方谨来救场,这时还找不到,就有点,bao躁。
到酒会结束他被顾洋邀请出门,那时候还在不停打方谨电话,能打通但始终没人接。最终凌晨两点多他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家,去拍方谨房门却没有应答,最后次电话
“不用打回去,”顾名宗盯着电脑屏幕道,“离助理就不能活,这是没断奶。”
方谨心里动,但表面上却丝毫不显出来:“但是,也可能大少有什要紧事找……”
“他有什要紧事?晚上顾洋请他出门余兴节目去。”
方谨当然知道顾洋所谓“余兴节目”是什意思,刹那间手指顿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只听顾名宗在身后吩咐:“把抽屉里那个平板拿给。”
方谨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有块类似于平板电脑样东西。顾名宗接过来,也不避讳方谨,当着他面就输入四位数密码,开机后上面显示出电子写字屏;他在写字屏上用钢笔另端随手签个名,紧接着提示笔迹验证通过,另边他电脑上弹出个窗口,示意购买指令已经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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