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婚礼规模,江停理念是比较保守:们两个关起门来过日子可以,你非要有仪式感也可以,但搞得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就不合适,否则多不好意思啊,传出去让大家怎看?
但严峫觉得,既然们没偷没抢没犯法,那婚礼想怎办都是个人自由。人生最重要时刻,难道不该紧着自己开心,管别人眼光干嘛?
江停对严峫有种既微妙复杂,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亏欠心理,他自己打死也不会承认——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就比较容易屈服于严峫意见。面对严峫坚持,他就像陪老婆逛街刷卡血拼男人样,尽管内心在抽搐,表面上还是各种“行行行好好好你说算”,到婚礼前天时候,他才发现说好三四十个人小规模仪式,最终来宾竟然翻倍有余。
“这能怪吗?”严峫抱着手臂,二八五万,大腿跷二腿地坐在酒
办到南非是不可能,首先就不符合严峫对于“不能太热”要求——“江队身娇肉嫩不扛热,温度高于二十五他就有滋溜溜化成滩水风险,再把他凝固起来捏成人型可困难。”
秘书小姐:“……这世上还有哪里在盛夏八月初最高气温不超过二十五?”
有,南半球,A国。
这座不幸被严峫眼挑中并雀屏中选城市,据说光照条件和空气质量位居全球前列,社会治安良好,居民淳朴友善,并且民风极为开放——刚刚才通过同性婚姻法。城市周边濒临海洋和著名自然景点,也就是说魏副局不仅能实现他直以来海钓梦想,甚至坐船洋钓都没问题;当地华裔比例相当高,在很多地方可以直接说中文,没有任何交流障碍。
更妙是,虽然它处在反季节南半球,但八月初白昼最高十八摄氏度,且阳光充足,天空瓦蓝,绿化极好,完全满足严峫所有文艺少女心梦想。
“多好啊,”登上飞机时严峫如是说,“等退休后们就去这座城市养老吧!”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这座极南城市,舱门开,从南极冰川席卷洋流而来寒风瞬间灌满机舱,硬生生把严峫推得倒退三步。
“你自己去养老吧!”江停弓着腰发抖,整个人躲在严峫宽阔肩背后,在狂风中吼道:“留在恭州吃火锅挺好!”
严峫千挑万选,没料到这座号称“全球最宜居”城市唯点缺憾,就是每年都要直直面对来自南极洲冰雪狂风,十八度气温八度体感,新郎官就算抹上三公斤发胶都挡不住头毛乱竖。
严峫揪着江停领子喝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然后把江队呼噜裹怀里,顶着机场呼啸寒风步步艰难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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