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加点!”
严峫抹抹手,挺起胸,长吁口气,对着镜子仔细审视下自己虽然因为长期忙碌而略显沧桑、但仍然英俊硬朗脸,以及极具男性魅力结实臂膀,吹毛求疵地拨拨额发,然后才满意地退后半步,点点头。
他顺手倒杯温水,转身走出厨房,在卧室前踌躇满志地推门而入。
江停正
“算,以后家里省着点花吧!”
严峫:“……啊?”
“不是说异地婚姻不长久吗,怎办呢,为你不要那两千块!”
乒乓咣当几声巨响,豆浆机从流理台滚到地上,滚烫豆浆泼满地。严峫险些给砸个正着,抱着脚蹦三尺高,江停蹭地从被窝里坐起身:“你怎?!”
“没,没什,碰掉架子!”严峫疯狂拿抹布股脑盖在满地豆浆上,同时竭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淡定正常:“你刚才说为什不要那两千块?”
结婚这件事,其实是江停主动提出来。
那天晚上严峫在厨房里打豆浆,准备打好留到明天就着蛋饼当早餐,突然听见江停在卧室里扬声道:“严峫!”
“干嘛?”
“恭州警院和S省警院分别都托吕局来探口风,来问愿不愿意去任职讲课!”
江停已经正式离开恭州市局,赋闲在家得有两三个月。他身体稍微好点就闲不住,在吕局默许下跟着严峫偷偷出好几次现场,风声传出去,两个省市警察学院都清楚江支队长之前在刑事侦查方面鼎鼎威名,起点挖人小心思。
“异地家庭难以维系!”
“……”
“怎,”江停警觉起来,“哪里说错吗?”
严峫用全身力气才抑制住堪堪冲口而出“你特什时候答应结婚”。他毕生运筹帷幄和冷静沉着都用在此刻,深吸三口气后,才终于演绎出最完美、最冷淡、最漫不经心声线:
“没有,怎?豆浆要不要加糖?”
严峫耳朵敏感地竖:“恭州?”
“对!”江停顿顿,似乎觉得很有意思:“恭州警院每个月比S省多给两千块!”
严峫打开机器盖子往碗里倒豆浆,边在心里怒骂恭州警院无耻和S省警院抠门,“那你怎说?”
卧室里悉悉索索,听着好像是江停打开抽屉拿出眼镜,准备开始看他睡前读物——《电子痕迹转化为证据步骤要点》(作者黄兴,签名版)。
严峫颗心提在喉咙口,生怕江停下句蹦出什神论述,比方说“男人应该承担起养家糊口重任所以决定还是要多赚那两千块钱”,或者“恭州是老家有义务为公安建设多出份力”;然而等半天,终于听见江停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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