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劭叹口气,果真也没再说什,摆手:“带下去。”
不用他说第二遍,那个“鬼见愁”上去就把秦川抓住推出去。后者路都在踉跄,跨过门槛时趔趄差点绊倒,随即消失在屋外。
闻劭没有在意,含笑看向江停:“你呢?”
江停直挺挺站着,脸色比冰还僵冷。
“海洛因根据其纯度通常被分为鸦片,单乙酰吗啡,‘三号’低纯度海洛因盐酸盐,
“那你还——”
闻劭打断他道:“但那不重要。”
——那不重要。
对黑桃K这个天生极端反社会人格来说,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都不重要,他完全随心所欲地凭借自己喜好做事,很多看似出人意料决策其实背后逻辑严密,而另些看似有道理行为,其实只源于他恶劣兴趣和天性残忍而已。
秦川后槽牙密密咬合在起,伸手拿起那只注射器,仿佛空手拎起条剧毒蛇。
秦川紧紧盯着眼前那支注射器,金边镜片都挡不住瞳孔明显颤栗。周围似乎有阵接着阵议论声,但他耳朵里嗡嗡作响,除自己剧烈心跳之外什也听不清。
“……”他喘息着看向身侧,只见江停脸色如雪样白,也是死死盯着那个托盘。
窒息般僵持不知持续多久,黑桃K终于含蓄地咳声,转向秦川:“要不你先来吧?”
秦川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好意思,”黑桃K似乎有点抱歉地解释道:“江停在这里是有特权,所以还是你先来吧。”
胸腔在急速起伏,但吸不进氧气,心脏疯狂回缩全身血液,大脑阵阵眩晕。
“……”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突然只见秦川握着针管拳头紧,劈手将海洛因远远扔出去!
啪嚓!
“对不起,做不到。”秦川在众人纷纷侧目中冷冰冰道:“跟你混是为升官发财夜,bao富,不是为这个。如果你不相信,直接杀就行,不用那麻烦,不是你试验品。”
名保镖走上前,从托盘中取出那支注射器,递到秦川面前。
那保镖条胳膊得有正常人两个粗,剃着光头,秦川知道这个人,以前江湖绰号鬼见愁,身上背着好几起血案,每起凶残程度都令案发当地震惊时。后来这人不知怎就到黑桃K手下,还成心腹保镖之,现在想来,应该是黑桃K天生就像集邮样喜欢收集这种冷血凶残、具有极端人格罪犯。
秦川脑子里转去无数个念头,就像千万道电流通过神经中枢,但表面上他只滑动下喉结:
“……那个医生指证漏洞百出,根本无法自圆其说……这你是知道对吧。”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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