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出意料是,行动展开得非常不积极,甚至可以用拖拉来形容,中间还有几次险些走漏风声。看到这个情况心里就渐渐明白是怎回事,果真等围剿时那座工厂已经被废弃,除制造苯丙胺类d品废料之外,没搜出任何关键性线索。”
“从那次起就知道,上层有人被渗透得非常深,而黑桃K对寻求合作其实是种非常客气说法——因为就算不想合作,也必须按上级指令来做事,对黑桃K来说结果都是样。”
严峫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心底蹿升起丝凉意:“但你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人……”
江停动动,略微抬起头,在月光下对严峫露出个极其轻淡笑意:“对,不是。”
“所以你策划塑料厂那次围剿,想出其不意地给他个狠?”
确实不如现在这严格,加之有些省份人招不满,招生政策弹性比现在大很多。
但——就算再宽松,黑户在毫无察觉情况下安然过审可能性也非常非常小,背后应该是有人帮忙。
严峫手按在江停背后,粗糙拇指下下摩挲他后颈骨,像是传递着温热安抚:“如果你当初没有坚持调查‘蓝金’,没有找到那个制毒工厂话,你觉得黑桃K还会出现吗?”
“……不知道。”良久后江停疲惫道,“但假设这些没有意义,因为只要蓝金在市面上流通,就总有天会,bao露出蛛丝马迹,而肯定会顺藤摸瓜地往下调查……不管早几年或晚几年,重新遇到黑桃K是注定事情。”
当江停进入公大那刻起,宿命就已经定好这诅咒般轨迹。
江停身材本来就比般人瘦,但因为保养和健身缘故,属于有力道和韧性劲瘦。后来经过三年昏迷,他健康基本已经被毁完,现在削瘦已经没年轻时紧绷肌体感,只是单薄和虚弱而已。
但那不甚强壮躯体中,却撑着股难以言喻,钢筋铁骨般难以折断力量。
“用
严峫微微皱起眉头:“你有没有想过,黑桃K是故意让你成为警察?”
江停鼻腔里轻轻哼笑声,带着淡淡讥诮和无奈:
“当然想过,尤其当发现恭州公安系统内部有人不干净时候。”
严峫低头看他:“怎说?”
“重遇黑桃K这件事发生后,仔细考虑过要不要向上级坦白这切,但最终还是不敢说出自己跟黑桃K之间联系。怕说不清楚是方面,另方面也是怕因此遭来措手不及杀身之祸,让所有线索就此中断。因此考虑过后,选择性地告诉上级那个村庄可能隐藏着个地下制毒工厂,警方应当对此采取围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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