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欣瞪大眼睛,似乎过去那久,当时恐怖还深深浸透在骨髓里:
“那个声音在电话里说,贺良是个背叛
两个手无寸铁十六岁高中生,迷迷糊糊上黑车,安全防范意识简直低到可怕。
“等们醒来时候已经在荒郊野外,周围什人都没有,全是山和荒野。们特别害怕,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直走啊走啊……之后两天们都是在树林间渡过。”李雨欣控制不住啜泣起来:“们没得吃没得喝,贺良还摔伤,们都在发烧……”
严峫突然听出不对:“没人绑架你们?”
“根本——根本不知道们被绑架,直到回来后才听人说,贺良爸爸妈妈接到勒索电话。”李雨欣抽抽噎噎地:“但们当时真不知道啊,只是在山里不停走啊走,头两天根本连其他人都没见过啊!”
严峫似乎明白什,但没说出来,就问:“那第三天呢?”
:“你们真能算立功表现,送回去念书吗?”
江停远远坐在病房另头扶手椅里,双手交叠在大腿上,犹如尊静态又优美雕像。
严峫向他瞥眼,旋即收回目光点点头:“是,保证。”
——他眼神颇有深意,但李雨欣并没有注意到,她满心注意力都在那句保证上。
“没有见到那个人长什样。”少女终于瑟缩着挤出这第句话:“只听过他声音。”
李雨欣表情就像被人扼住咽喉似。
“第三天,们遇见……”半晌她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那些穿黑衣服蒙脸人。”
——穿黑衣服蒙脸人?
“多少人?是男是女?你是怎遇到他们?”
“不知道是他们是从哪里来,第三天们爬到山坡顶空地上昏过去,醒来时发现这些人围在空地边,贺良被绑起来跪在地上,直在哀求,直在哀求……想跑但被他们抓住。拼命喊救命,求求他们放过们,但有个人拿着电话举在耳边——”
严峫眯起眼睛。
“去年七月份时候,跟……跟贺良,们在交往。因为期末考成绩不好,爸整天在家骂人,气之下就跑出去,打电话让贺良出来陪……们俩沿着马路直往前走,走到天黑,快出县城。这时候有辆车开过来要载们回家。”
李雨欣干涩地咽口唾沫,严峫立刻问:“什车?司机长什样?”
“是辆银色现代,当时天黑,看不清司机脸,就是个三四十岁男,们上车后不久就……像被迷过去似,不知怎就睡着。”
严峫没吭声,其实也是没法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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