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满口腔都是上火甜腥,看表,上午九点半,全身血都涌到头顶:“姑娘,你好歹为那两个无辜被绑孩子想想……”
“来吧,”突然他被江停打断。
严峫抬头,只见江停站起身。
“你……”
“让们单独待会,严峫。”江停声音十分柔和,有种奇异般让人
严峫耐心等待着,眼角余光瞥向江停,谁料后者触碰到他视线,不知为何竟然轻轻避。
“?”
严峫内心升起丝疑云,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突然只听李雨欣朦胧声音响起来:“……什都不需要……”
严峫和江停同时骤然瞥向她。
“只要个人待着,”李雨欣比纸还苍白脸上满是麻木,嘴唇微微张着,说话时几乎没有任何口型,甚至连丝毫音调起伏都没有:“只要个人待着……让个人待着。”
严峫向前倾身,因为熬夜而沙哑嗓音低沉有力:“们能救他,也样能救你。不管你做过什,在犯罪现场,只要是发生过事情就必然会留下痕证,而们警方要做,就是利用这些痕证完全还原事发时每个细节,让有罪人受到惩罚,让蒙冤人沉冤得雪。”
他顿顿,问:“——你想沉冤得雪?”
不知过多久,李雨欣眼珠动,犹如僵硬机械娃娃突然被注入丝生气,咯吱咯吱地扭过头来。
“……有罪人……”她轻轻道。
“你为什会想偷东西?”严峫盯着她木然眼睛问。
她慢慢屈起脚,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动。
仿佛这个姿势足以让她以单薄身躯抗拒整个世界。
严峫愣住,霎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李雨欣?”他皱眉道,“你在想什呢?”
少女就像个蛋——脆弱,无助,徒劳而坚定地固守着那几寸小小空间,维持着虽然愚蠢,却让人无计可施沉默。
“不知道,”李雨欣声音小小地,“不知道,没法控制……”
“你没法控制自己,是因为偷窃癖其实是种意志控制障碍,被患者遭受强烈精神刺激和持久高压所引发。这种疾病是可以被药物治疗,也就是说你不应该待在监狱,你应该去医院。”
严峫伸手摸摸她头发,这个举动非常自然,不像警察对待犯人,倒有点像兄长面对个可怜小姑娘,让李雨欣肉眼可见地瑟缩下。
“告诉们他是谁,”严峫低声道,“重大立功表现可以让你立刻出狱,还能为你申请表彰。相信,警方会让那个胁迫你人付出代价。”
时间分秒流逝,但没有人发声,李雨欣仿佛睁着眼睛睡着,瘦弱身躯沉浸在某个隐秘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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