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
阿杰终于知道
什
，眼睛
眨，闪过微许嘲讽
笑意。
“陆、陆先生，”韩小梅竭力克制着自己声线中惊惧颤抖：“
身上有手铐，帮……帮把他铐上。”
几步外江停勉强起身，但刚走近步，视线瞥见破碎奔驰车后窗，倏而身形僵住。
“陆先生？”
阿杰似乎感觉有点好笑，刚要说什，突然身后平地炸起：“——放开他！举起手来！”
阿杰回头，紧接着脑门前顶上枪口。
韩小梅全身发抖，但眼底满是孤注掷勇气，声嘶力竭吼道：“不然开枪！”
从最开始阿杰就没把这个黄毛丫头当回事，因此也就没想到有这个变故。他略有点意外地衡量下局势，随即慢慢放开江停，果真转过身来举起双手。
“咳！咳！……”
强支撑不太落下风，实际体力消耗比阿杰大得多。
他呼口带着血腥味气，俯身去捡地上那把带着细微血迹匕首。
但就在此时，耳侧劲风呼过。江停来不及起身，指尖匕首就被脚踢飞，紧接着阿杰掐着他咽喉，嘭！声把他脊背重重砸上路虎车门！
“……”江停眉心紧锁，脸色迅速由红转为青白，喉咙发出可怕骨骼摩擦声。
阿杰单手抵着他，另手毫不在意地在自己流血侧脸上抹把，嗤笑道：“就知道对付你连枪都不用带出来，省得还担心走火——以前说你是个拔牙老虎，被拧断翅膀鹰，老板还不信。”
—
江停痛苦地捂着脖颈发出闷咳，每声都仿佛是从胸腔中震出来，忍几次都没忍住，最后终于呛出来口星星点点血沫，才带着喘息停止。
韩小梅不由自主向他看眼，又惊慌地回到阿杰身上——双手持枪倒比被枪口顶着脑门还要紧张，声调都战战兢兢地：“你，你过来，站远点。”
阿杰顺从地按着她指示往前走，同时眼睛眯起，望向不远处那辆奔驰CLS400。
车后窗破个大洞，想必她刚才就是从那爬出来。
远处高架桥上汽车由远而近，随即又驶向远处，转瞬而逝车灯映出韩小梅手掌及前臂外侧无数亮晶晶玻璃碎片。
“……”
阿杰近距离在他脸上打量片刻，说：“有件事直不明白，你说你明明能过得很好，为什却偏要往死路上走呢？”
江停个字都说不出来，痉挛着抬起手，掐住阿杰手臂。
但受过多年严苛训练专业杀手不会被这点微不足道反抗所撼动，阿杰靠近江停耳际，轻声问：“要是把你弄回去，老板会怎说？”
江停张张口，齿缝间吐出两个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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